會是誰有這樣強大的巫力?流水震驚又疑惑,他想來想去都想不出會是哪位巫族長老,而就在這時他感到了一股熟悉的能量氣息。
這是,這是獨孤明月?
她怎麼會在這裏?難道她也是天宗之人?
流水心中一肅然,想到了最壞的可能,他看著譚嘯隻能深深歎了口氣,不管怎麼說,譚嘯是他的徒弟,徒弟犯錯,他這個師傅也脫不了幹係。
月光忽然間尖銳的叫了起來,那是它發出警訊的鳴聲。
流水回頭一看,正是獨孤明月等人。
“原來是你。”看到流水,獨孤明月一陣惱怒道,沒想到是竟是他偷襲天宗。
‘不是他。他是巫族人,他是剛到的,我沒感應到他的氣息。’歿役透過精神交流在獨孤明月腦中申辯道,對巫族人他還是有些感情的。
‘不管他在不在,總而言之與他脫不了幹係,這些蠱蟲就是他的傑作,這點顯而易見!’獨孤明月也傳音給歿役道。她很清楚,即使他沒有動手,可他卻是製造出那些蠱蟲之人,譚嘯那麼點巫力怎麼可能製造蠱蟲呢,所以怎麼說他最少也是幫凶。
“沒想到你是天宗的人。”流水很平靜,看不出他心中的波瀾起伏,他正思索著該怎麼才能保住譚嘯等人的性命。對方有巫族高人幫助,噬魂蠱是起不了什麼作用了,也許還是反作用。
“哼,泰河國這是要與整個天宗為敵麼?”他們竟敢襲擊天宗總部,好大的膽子,泰河國想做什麼?挑起戰爭?獨孤明月有些不懂泰河皇帝莫非是老糊塗了,還是他根本不明白天宗意味著什麼?他們是不是忘記了瑪雅帝國是如何變成幽唐的?若不是天極不在此處,他們根本無法得手!
東嚴正並不理會流水與獨孤明月的談話,他死死的盯著八大法王身後的那人,雖然他躲躲閃閃,可他一眼就看出那是天宗的叛徒馬雙刀!東嚴正犀利的眼神中帶著恨意與悲痛,馬四海馬雙刀都曾經是他的弟子,可如今一個重傷不治,一個竟成了叛徒,叫東嚴正如何自持?
“宗主,天宗的叛徒馬雙刀正在他們之中。”
順著東嚴正的眼光,獨孤明月看見了馬雙刀,此時的他畏縮著,顫抖著,仿佛尚未從碧泉池那冰寒池水的餘威中恢複。
獨孤明月看著流水,正色道:“交出他,還有,天宗上下共有一百零七人死於你們之手,殺人償命,他們一個都別想走,你攔不攔?”
流水一愣,不想獨孤明月竟說的這樣直白,叫他無法辯解什麼,隻有沉默。
看著流水的樣子,獨孤明月知道他無法袖手,既然如此,流水的能量得自於她,她今日就得殺了他!
‘不行,你不能殺他。’
‘為什麼。’
‘他是巫族人,我曾是巫族的守護神,我不能讓你殺他。’
歿役與獨孤明月爭辯了起來,雖然獨孤明月是暗夜的主人,可如今突破封印的歿役卻可以不受獨孤明月的控製。
‘你’獨孤明月氣急,她如今源力隻剩五成,她們這邊隻剩下了三十多人,除非有歿役的幫助,否則她們這三十幾人即便功力比對方高卻又如何壓製住對方接近兩百人呢!
蟻多咬死象,更何況他們的功力未必就低,來者不善,善者不來。
獨孤明月推測他們有八人是超品初期的高手,其他人也有二品的實力,一場硬仗就要展開。此刻他們已是對峙著,誰也沒有輕舉妄動。
獨孤明月暗暗聚力,她心中也是憋著一股氣,剛才被那些蠱蟲們威迫著,天魔琴根本無法發揮威力,隻是勉強維持著聲波能量罩,而這恰恰就是天魔琴的缺陷,天魔攝魂適合進攻卻不利於防守,當敵方過於接近時,天魔琴無法發動攻擊,隻能被動防守,天魔琴的威力就大打折扣,僅發揮出原本威力的兩成,所以進攻才是獨孤明月的對敵之道!
獨孤明月此時所站位置正是最佳的攻擊點,她心念一動,天魔琴隨即出現在眾人麵前。
空氣中登時充斥著一股肅殺之氣,氣壓漸漸低沉下來,譚嘯等人隻覺寒意撲麵而來,他明白絕對不能讓她彈奏天魔琴!
他們動了,千萬道真元氣勁製成的鋒矢一瞬間劃破空氣,呈錯落狀,不同時間不同空間的朝獨孤明月飛襲而去,緊隨真元鋒矢之後的是幾道矯健的黑影一閃而至,甚至不比真元氣勁鋒矢慢多少。
強烈的氣勁與氣勁的摩擦一下子將獨孤明月周身幾丈內的空間籠罩,他們想要阻止她彈奏天魔攝魂,所以一出手便不留餘地,要置她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