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刑警在離開便利店的時候,看了一眼收銀員提供的口供,也正因為如此,現在的他多少有些驚訝,因為他怎麼也無法想象一個要去討水喝的人,思維邏輯為何會這麼清楚,而且聽他的意思應該對法律也很了解,這家夥真是窮人嗎,還是他在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
假如現在嚴冬要是還在那家公司工作,又或者這中間沒發生和費五的衝突,嚴冬可能還是那個怕事的嚴冬,但自打收拾了那些混混之後,嚴冬一下子就醒悟了過來,當然他明白的可不是這個世界要靠拳頭說話,他醒悟過來的是在這世上千萬不能活的太卑微太窩囊,否則但凡是個人都會欺負你,雖然不鼓勵使用暴力,但並不排斥用暴力保護自己。
在越過費五的那一刻,嚴冬知道以前的自己又回來了,那個不知讓多少人心生畏懼的嚴冬重新活過來了。
“我們沒有包庇任何人的意思,誰犯了罪,我們都會將之繩之以法,所以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年輕刑警態度端正地說道。
嚴冬點了點頭:“和你們回去可以,但要是我受到不公正待遇,我會對你們進行投訴,不要覺得進了你們那就一切都任由你們擺布。”
這擺明了是在質疑公安機關的公正,那在房間裏的這幾位又怎麼可能願意,幾乎同時他們拽出了手銬。
看著那一個個明晃晃的手銬,嚴冬並不慌張,相反很是從容地將手伸了出去:“記住,有的東西帶上容易,可想要摘下去就難了!”
年輕刑警血氣方剛又怎麼會被嚴冬僵住,頭腦一熱就要上去將手銬帶上,可與他同來的師兄卻趕忙將其攔了下來。
剛才那番話就算是見過些世麵的普通百姓也說不出來,但凡敢這麼說能這麼說的,要嘛有著很深的背景,要嘛有著絕對雄厚的財力,總之這種人一旦被放出來,那報複絕對不是你一個警察所能承受的了的。
年輕刑警猛地一甩胳膊,憤憤地對嚴冬說道:“那請吧,尊敬的先生。”
他們一共來了三個人,加上司機是四個,原本寬鬆的車內空間在多了一個嚴冬之後瞬間變得擁擠起來,而真正的擁擠也確實來自嚴冬,當然並非是他有多胖,而是他的坐姿。
所有罪犯的標配,左右各帶一“護法”,要是別人肯定此刻是慫的,不說縮成一團也成差不多少,可嚴冬卻大馬金刀地坐在那,那架勢儼然古代占山落草的山大王。
車子很快就來到了市公安局的辦公大樓下,本應是執法人員押解著犯人從車上走下來,而現在卻好像是三名警官在等著一個地位非凡的人下車。
如此異樣讓不少人停下了腳步,等著看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會有這麼大的派頭。
不過嚴冬的打扮著實讓那些等待著他的人很是失望,但當大家看到他那張臉特比是那雙明眸之後,他們似乎覺得那三名警察就應該這麼做。
介於嚴冬自己所說,三名警察經過商量之後直接將其帶到了刑警隊辦公室,而並非是密不透風的小黑屋。
嚴冬這邊剛一坐穩便有人給他倒了一杯水,雖然譜大,但並不代表自己沒有禮貌,嚴冬很是客氣滴向人表示了感謝,然後這才又重新直視那名年輕刑警。
“姓名、性別、出生年月!”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地拋出了基礎問題。
嚴冬倒是沒有隱瞞,很是痛快地將這些信息報了出來,不過同樣地他直接反問道:“警察同誌,你是不是剛畢業啊?”
年輕刑警一怔,然後態度嚴肅地對嚴冬說道:“規矩點,現在是在問你問題,你不要扯那些沒用的。”
“嗬嗬,審人是不是不應該在這裏啊,在這裏是不是影響你的發揮,起碼有些被人的事情你們就做不了。”嚴冬的聲音很低,低到隻能他們兩個才能聽到。
年輕刑警眼皮跳了幾下,忽然間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並沒有看上去這麼簡單,否則他為何會這麼清楚他們該如何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