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章 決裂(1 / 2)

被人指著鼻子罵,擱誰都受不了,哪怕是曾經一起扛過槍為對方擋過子彈的兄弟也不行。

喬易也沒客氣,站起身將杯中的白酒一飲而盡,然後冷哼著說道:“你竟然罵我,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罵我,範宇你可別忘了在我這兒你還存了不少錢呢,這要是我在投資的時候因為想起今天的事兒,手一抖把你的錢都賠進去。”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範宇又怎麼會吃這套,他晃了晃腦袋冷笑道:“不就是十幾萬塊錢嗎,老子還不至於因為它們而低三下四地與你這種人做朋友,喬易你記住了,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比錢要真貴,它們是多少錢都買不來的,本以為你和我們一樣不會變,可誰知你卻被金錢腐蝕成了這樣,你走吧,我也懶得罵你了,總之以後咱們沒有半點關係,至於那錢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見因為自己弄的大家不愉快,嚴冬便欲開口說話,起碼將喬易留下,大家心平氣和的說話,不過還沒等他站起來呢,秦剛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喬易,然後抄起酒瓶,咕咚倒滿了一杯白酒:“老喬,咱們哥幾個快十年的交情了,大家什麼鳥樣誰都清楚的很,不過直到今天我才發現有些不認識現在的你了,這是誰,是咱們的教官,不說他是怎麼把咱們培養成才的,單說那一次次任務是誰把我們從死神的手上搶了回來,就衝這你覺得給教官安排的工作合適嗎,你覺得你是在侮辱教官還是在幫他!”

喬易身子一震,顯然也是想到了在剛加入特種部隊時的情景,想到嚴冬為他們負了多少傷,本來因為氣憤而高漲的怒火也在緩緩的減弱。

“看來你還記得曾經的事兒,可為何卻要這麼做,就以教官的能力,在哪不是被當老太爺一樣的供起來啊,去你那當保潔,你到底是怎麼想的!”秦剛似乎還沒有罵夠於是又來了一通。

王勇和李維烈這兩名軍人按理說不應該摻和進來,畢竟他們無法像另外幾個人那樣給予嚴冬類似的幫助,但出於氣憤,當然更多的是對喬易的不滿,倆人一起站了起來。

看著把腦袋都快埋到桌子下麵的喬易,嚴冬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大家在一起摸爬滾打風裏雨裏甚至在死人堆裏都爬過,最後卻敗在了工作上敗在了錢上,這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被人笑話的。

“行了,你們都別說了,咱們今天是來吃飯的,可不是來開什麼批鬥會的,看你們把喬易給逼的,他也沒說錯,現在的我除了幹保潔和簡單一些工作之外,的確幹不了其他的,他已經給我開出了最好的待遇,說實在的我挺感謝他的,起碼他沒忘記我,謝謝你啊喬易!”說著嚴冬給自己斟滿了一杯酒,一仰頭直接灌進了肚子裏。

瞬間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席卷了他整個腸胃,好久沒有這麼喝酒的嚴冬頓時胃部一陣絞痛,本來因高興顯得紅暈的臉頰現在則變成了慘白。

不過他沒有停下,而是又滿了一杯酒:“待遇雖好,但是我不能去幹,並非是我這個人有多傲氣,而是我覺得自己一旦去了喬易的公司,在管理上勢必會給他帶來麻煩,要是我犯了什麼錯誤,你們說說他是管我罰我還是睜一隻眼閉隻眼,想來兩種都很難吧,與其讓他長期受這種罪,那倒不如我直接不去。”

一句話之後仰頭再次將酒全部喝掉,胃裏的灼燒感再次加重,胃液也開始不斷的翻滾,相信隻要稍微動一下,嚴冬就得吐出來。

怕出醜,嚴冬抄起筷子夾起兩片五花三層的扣肉直接塞到了嘴裏,隨意嚼了兩口直接咽了下去,這才算是將胃裏的翻騰給壓住。

近三兩的杯,三杯多一些就到一斤了,加上之前大家一起喝的,嚴冬現在已經喝了一斤多的酒了,要是換做以前這點酒簡直就是九牛一毛,可嚴冬除了剛進單位幹銷售的時候這麼喝過酒,之後基本上就與酒斷了關係。

雖說人的酒量是天生的,但冷不丁一次性大量攝入身體還是吃不消的,但他不管,抓著酒瓶又滿滿地來了一杯。

就在他想再說點什麼的時候,喬易突然站了起來:“諸位,真的對不住了,剛才公司給我發信息,說有個大客戶在等著,我必須得趕回省城了,改日,改日咱們再聚,到時我一定請你們吃最好的最貴的。”

說完這家夥便欲拉著那個新結識的女子往外走,假如今天喬易要是規規矩矩老老實實在這兒聽嚴冬或者其他幾人說完,估摸這片雲彩也就散了,大家還會和以前一樣好兄好弟,但他卻在這個時候躲了,而且還找了個如此低劣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