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酒吧裏出來,嚴冬三人便閃身躲到了黑暗之處,有些昏暗的燈光和那些古典的建築為他們提供了不錯的藏身所在,即便有人從他們身邊經過,隻要不仔細看也會與之錯過。
“老大,他們出來了。”梁歡小聲提醒道。
“他們應該是準備回各自的家了,彼此都分開了,班長咱們怎麼跟,跟哪個?”錢富扭回頭看向背靠在牆上的嚴冬。
嚴冬想了想順帶著回憶了下剛才那桌人聊天的內容,然後開口分派道:“梁歡,你跟著那個雞窩頭,不用跟的太近,隻要弄清他住在哪就行了。”
“錢富,你跟著穿著最暴露的那個女人,可能要辛苦些,這幾天你得一直跟著她,直到咱們找到那個IP地址的真正使用者。”雖然是命令,但嚴冬語氣中多少帶著些歉意。
錢富顯得很灑脫,他笑著擺了擺手道:“這條件好太多了,想那在班裏的時候,我不知在林子裏蹲過多久,那深山老林的可嚇人了。”
“我哩個去,你還在那裏待過呢,還真沒看出來,不過要是這樣的話,我們也就放心了。”梁歡笑著拍了拍錢富的肩膀。
兄弟兩個一前一後跟上了自己的目標,等他們倆離開後,嚴冬這才快步追上了他認為很有可能是IP使用者的那個人。
嚴冬追蹤的這個人穿著比同行的其他人要低調很多,工裝褲、運動鞋外加上寬鬆的帽衫。
他是低調的可同時也是最不低調的一個,因為他的兩個臂彎下各依偎著一名豔麗異常的女人,三人有說有笑,而且男子的手還很不老實地在女人身上摸索著。
不過讓嚴冬頗為意外的是,這個家夥反偵察能力很強,雖然身在女人中間,享受著旖旎,但他卻很謹慎,幾次嚴冬腳下重踏了一步,男人便警惕地回頭觀望。
好在嚴冬反應的夠快,前麵一有動靜,他便直接閃身躲進黑暗,就這樣一前一後走走停停,嚴冬來到了一棟老房子外。
房子的確有夠老舊,要不然也不會有外接樓梯連接樓頂的那個門。
躲在樓梯下麵,透過縫隙看著不斷向上移動的三個人的腳,耳邊聽著男人和女人的調笑聲,不過很快這一切便隨著關門聲而消失了。
從黑暗中閃出身子,嚴冬往上看了一眼,門旁的窗戶已經有燈光穿出,隱約還能聽到女人媚笑和尖叫的聲音。
對於這種限製級畫麵,嚴冬沒有什麼心情去看,不過為了任務,他又不得不去,可就在他準備踏上台階的時候,嚴冬瞥到了屋簷下那極其細微的一抹亮光。
嚴冬連忙退了回來,並且將身體隱藏好,監控這可不是鬧著玩的,要是自己被拍到,很有可能這次的任務便失敗了。
穩定好心神,嚴冬又向上看了看,確認了監控的位置,然後矮身轉到了這棟房子的另外一側,小心翼翼地檢查著這麵牆的一切。
空空的,沒有任何異樣,嚴冬又把另外兩麵轉完,確認隻有樓梯那一麵有監控,顯而易見那個監控針對的就是剛才那男人所進的屋子。
莫非自己真的找對地方了,剛才那個就是目標,一時間嚴冬心裏燃起了希望,為了搞清楚狀況,他快速攀上了與這棟房子相鄰的房子的屋頂。
嚴冬沒有學過飛簷走壁,不過以他的能力,飛躍個三米多款的巷子還是不成問題的。
看準了對麵的落腳點,嚴冬後撤數步,緊跟著陡然加速在房簷處用力踏出,整個身體就像離弦的箭一般朝著對麵的房頂激射而去。
嚴冬的落腳點是房脊處,通常這些地方都比較厚,稍微用力踩踏也不會有問題,為了控製聲音和不破壞房屋,嚴冬這才選擇了這裏。
不過選擇這種地方當落腳點也有危險的地方,意國的建築絕大多數都是尖頂或者斜頂的,人就是站在屋頂都要小心翼翼的,更別說往上跳了。
故而嚴冬在落地的瞬間便連忙朝屋脊上抓去,可這個屋脊實在是有些陡,以至於嚴冬即便四肢都扣住了房頂的瓦片,身體依舊向下滑動了數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