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丘眉頭一皺,都什麼年代了,竟然還有這種潑皮路霸。
“你們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這可算是敲詐勒索,判刑三年起步!”
“還真尼瑪是個大學生,懂得還不少,了不起!”鄉民們譏諷的笑道。
“那大學生,你告訴我,這裏沒有攝像頭,而且都是我們村的人,誰能作證我們敲詐勒索?”
夏丘心中一緊,心中暗叫不好,自己早該想到,這個地方早就被他們看好了,專程在這裏攔人。
“怎麼樣大學生,考慮一下?是給錢,還是押車?”
鄉民們往前逼了兩步,把夏建國父子給堵到車邊上,
“老鄉、老鄉能不能少點,我身上確實隻有這幾百塊錢了。”
夏建國掏出錢包撐開給這幾個人看。
押車是絕對不可能,要是真押了車,想要再開出來,就絕對不止這點錢。
沒錢?沒錢好辦,去我們村兒提車。”
說著,為首的路霸給身邊的人遞去一個眼神,讓他準備將車開走。
夏建國趕忙說道“老鄉,這樣,我這就讓我兒子回去取錢你看怎麼樣?”
他想先讓夏丘脫離困境回去搬救兵,至於自己,他可不相信這群惡霸能將自己怎麼樣,頂多也就是挨頓打。
“放屁!你特麼的跟老子墨跡半天,不就是沒錢嗎!押車!來人,把他的車鑰匙給我搶了,扣車!”
那群鄉民突然衝了上來,一腳將夏建國踹倒在地,在他身上摸索著車鑰匙。
“爸!”
見到父親被人踹倒在地,夏丘心中滿是怒火!
他隨手從地上抓起一塊兒石頭,衝著為首的路霸,剛想砸上去,卻被夏建國一把拽住,搶過石頭扔在地上。
“我押車!我押車!給你們鑰匙,我給!”
夏建國捂著肚子吸了口冷氣,試圖緩解身上的疼痛,然後從懷裏把鑰匙拿出來,交給為首的鄉民手中。
兒子是他的天,車可以沒有,可夏丘絕對不能受一丁點兒傷害!
“早給不就完了?蠢驢蛋子非要挨打。”
說著他拿出來一張紙,指著其中一個地方說道:“在這裏簽個名,按個手印,寫上你願意押車。”
這群潑皮鄉民看樣子已經玩兒過無數次這樣的把戲,事情做得很全。
等夏建國摁上手印之後。
為首的鄉民戲虐的看著夏丘,說道:“大學生是吧?不服氣叫人來抓我,也不打聽打聽這十裏八鄉的,誰不著知道我侯慶,侯大狗的名號!名字你記好了,西河村人!可別找錯了!”
說完,給身後的幾個鄉民打了個手勢,把夏建國的車走,絲毫不在乎夏丘憤怒的眼神。
而夏建國自始至終都死死抓住夏丘的手,不敢讓他衝動,生怕因為這事兒影響了兒子上大學。
夏丘摻扶著父親站在原地看著自家車被開遠,他的心中滿是委屈與不甘。
而夏建國卻鬆了口氣,隻要孩子沒事,車什麼的都不重要。
看著父親蒼老且變得佝僂的身影,夏丘心中有些不忍。
“走吧,咱們回家。”夏建國輕歎了一聲。
苦澀的聲音,落寞的眼神還有身上的泥土,讓夏丘多年以後都難以忘懷。
“這些都是小事兒,不打緊,明天就能把車弄回來了。”夏建國的聲音有些顫抖,不知道是安慰夏丘還是在安慰自己。
夏丘看到父親痛苦的樣子,他知道,今晚父親恐怕要犯愁的睡不著了。
他心中按下狠心,不論如何,一定要將車給弄回來,還有那群找死的村民,他發誓一定要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