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清兒姐姐這個時候還在城外給難民診治呢,沒準這功勞就把二舅舅的罪行給揭過了呢?”
這個時候,白曉嫣冷不丁冒出一句。
“怎的可能!”東方麗聞言,當即便不樂意了。
東方勤目光閃了閃,並未說話。
聖意,向來都是難以捉摸的。
不起眼的角落中,東方丹倒是嘲諷的扯了扯唇角。
以東方清的謀略,是斷然不會讓二房出事的,東方府中的小姐,還是太過於淺薄了。
……
皇宮,皇極殿內。
沒了早朝的劍拔弩張,孝文帝的麵色嚴肅中帶了一抹溫和。
“你覺得東方木,會是此事的主謀嗎?”他看著殿前的人,淡淡道。
殿前的人正是蕭笙墨。
他換下了官服,一席墨袍立於殿前,身姿欣長又挺拔,神色清冷。
“皇上,沒有確鑿的證據之前,誰都可能是主謀。”目光直直的朝殿上的人看過去,蕭笙墨語氣幽幽。
若是有旁的官員在此,定會說蕭笙墨大逆不道。
然而孝文帝麵色並不為所動,顯然習慣了他這般態度。
旁邊的遠公公也是見怪不怪的樣子。
見孝文帝不語,蕭笙墨又補充了一句,“以東方大人的為人,皇上心裏應該有數的,況且臣聽聞,東方小姐已經兩天沒有好好休息,一直在城外給難民診治。”
話音落下,蕭笙墨臉色還是異常冷淡的。
仿佛他和東方清素不相識一般。
孝文帝也沒有多想,他輕歎了一聲,憂思不斷,“唉……”
朝臣今日的言論,確實讓他大失過望,但是回過頭來思索,東方木這些年來在朝確實矜矜業業,將百姓放在第一位。
然而事已至此,也隻有等徹查了。
思忖了半晌之後,孝文帝才淡淡道,“此番東方木入獄,通正史府的親眷便不做處置。”
“若無旁的事,臣便先回府了。”蕭笙墨拱了拱手道。
孝文帝斂了斂眉,揮手示意他下去。
然而蕭笙墨才剛剛出皇極殿,一道緋紅色的身影便撲了上來。
他不動聲色的挪開步子。
善德見狀,並不鬧,她含羞帶怯的說道,“王爺,你此番去南羌還好吧,想來,善德已經月餘沒有看到你了。”
蕭笙墨抿了抿唇,並未回答。
他墨色的眸子卻不動聲色的往善德身上撇了撇,心下卻有些厭惡。
明明同是緋紅色的衣裳,宮中的還要華貴些,偏偏善德就是穿不出那人的氣質。
若是暗一知道他心中所想,定又會暗暗腹誹悶騷了。
連受冷落的善德,並沒有半點不快之意。
見蕭笙墨不想理會她,她便換了個話題,還稍稍靠近了兩步。
“王爺,聽說你今日讓父皇把東方清的父親打入天牢了?”善德臉上的快意絲毫沒有收斂。
天知道她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裏有多痛快。
然而,下一秒,她臉上的神色就破功了。
隻見蕭笙墨涼薄的唇瓣,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沒有。”
善德聞言,麵色一僵。
半晌之後,她才不確定的說道,“怎麼會呢,王爺,你就別謙虛了,本宮早就收到消息了,東方木那等貪官,就應該打入天牢,哦不,應當滿門處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