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旁邊的林氏立馬便著急起來。
她道,“這是什麼意思,清兒被冤枉了,我和夫君還不能辯駁了不成?”
東方木抬了抬手,作勢要將她的情緒往下壓。
然後他一臉歉意的看著蕭笙墨,“王爺,因著清兒入獄幾日的緣故,內人情緒較為急躁,還望王爺不要見怪。”
“無妨。”蕭笙墨抬了抬手。
似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太過直接,林氏也有些局促起來,索性不再說話。
隨即又聽到蕭笙墨開口,“東方大人和夫人且聽本王的,屆時辯護的言辭,自然有人替你們,替清兒言說。”
聽到蕭笙墨對女兒的稱呼,東方木麵色一頓,心底五味陳雜起來。
下一刻,蕭笙墨留下一句話之後,便不見了蹤影。
“本王乃私自回京,不便在此多待,便先離去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東方木才堪堪回過神來,然後長歎一口氣,“唉。”
被他這模樣弄得有些心慌慌的,林氏開口問道,“夫君,鎮南王的意思不是他會安排好嗎?為何還歎氣,可是有些不妥?”
“確實不妥啊!”東方木搖搖頭。
看著自家夫人緊張的模樣,他耐心的解釋,“鎮南王本在晉南鎮,壓叛軍,現如今為了清兒,私自回京,你且說是不是不妥?”
“這……”林氏遲疑了一下,語氣有些喏喏,“興許鎮南王是為了旁的事情回京呢。”
許是東方木的目光太過清明,林氏低下頭,也不願相信自己推脫的說辭。
她思忖了片刻之後說,“若鎮南王當真做到這般,清兒亦對他有情,屆時及笄之時換了庚帖定下婚事便是。”
話是如此說沒錯,但是現如今朝中撲朔迷離的局勢,並非男女婚嫁的最佳時機啊。
東方木心中這般想,不過也沒將這話說出口。
畢竟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呢。
翌日清晨,天才蒙蒙亮,東方木和林氏便早起裝束妥當了。
因著自家女兒有官司在身的緣故,他今日早朝告了假。
京兆府的牢獄裏,東方清的睡眠淺,自從進了潮濕的地牢,睡眠就更淺了。
幾日以來,壓根沒有睡過一天好覺。
聽到外麵細細碎碎的聲音,她緩緩的睜開了眼,一雙美目當中,目光鋒銳。
“聿伯?”看到外麵鬼鬼祟祟的身影,雖然蒙著麵巾,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
東方清一臉疑惑。
不是說了隻有晚上才能避開耳目過來送膳食?現在過來,該不是蕭笙墨留了何話吧……
這般想著,東方清語氣不由自主就急切起來,“可是蕭笙墨離京了?他留了何話給我?”
聿伯小心翼翼的打開牢門,生怕驚動了什麼似的。
“東方小姐,王爺叮囑老奴務必確保您一日的膳食都要按時用,所以老奴便這個時候過來了。”聿伯回道。
“蕭笙墨呢?”東方清再度問道。
自從昨日被攬入那個寬厚結實的懷抱,她的心就亂了……
“王爺的行蹤,老奴也不甚清楚。”
這般說的話,蕭笙墨極有可能是會晉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