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寒墨遲疑了一下,心中開始陷入沉思。
白軒要坑人,他到底是幫好,還是不幫好。
幫,那就是坑人,不道義,不幫,也不好,兄弟情難說。
寒墨有些無奈,瞅了一眼白軒,頓時就想明白了!
這可是怪物啊,得罪了對自己沒有好處。
倒是坑人,反正自己已經坑了不少憨憨,也不在乎這一個。
高下立判,隻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怎麼做選擇。
“師兄,我想問你一個價值一塊三品靈石的問題。”白軒臉上笑眯眯的,眼神似是不經意一般,極速地閃過了一下藍衣男子。
頓時,藍衣男子雙腿發軟,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額頭已經布滿冷汗。
他終於意識到,眼前這個人很可能不是傻子,而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
寒墨點了點頭,示意白軒講下去。
“我就是想問一下,什麼時候開幕。”白軒摸了摸手指上的黑色鑽戒,雙眼中的鋒芒不再掩飾,赤裸裸地盯著藍衣男子。
“十一點啊!還有十幾分鍾就開始了,有啥疑問嗎?”
寒墨有些茫然地撓了撓後腦勺,“這不是早上全教通知的嗎?啥時候價值一塊三品靈石了?”
說完,他看了看藍衣男子,腦海中又想起了之前下注場白軒那一擲千金的模樣。
刹那間,他懂了。
感情這傻憨憨把白軒當好騙的傻子了啊!
那活該了呀!
寒墨心中那可憐的一點點心理負擔,瞬間被他丟在了千裏之外。
不多時,他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了一分神秘莫測的微笑,靜靜地看著藍衣男子。
藍衣男子頓時嚇得魂不附體。
他沒有想到白軒那麼記仇,這麼快就報應回來了。
嘴唇上下哆嗦著,雙腿戰戰兢兢,有些發軟,心下更是直接涼透,根本不知道如何應對。
反抗也不是,不反抗也不是,簡直就是生不如死。
場麵陷入了詭異的安分。
寒墨和白軒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藍衣男子,不動如鍾。
許久,白軒感到有些無趣,向寒墨招了招手,自顧自地朝著遠方走去。
寒墨連忙跟上。
看著兩人離自己越來越遠,藍衣男子鬆了一口氣。
他不知道他離嚇尿還差多遠,如果白軒他們繼續盯著他的話,或許下一瞬,他就撐不住了。
不過,似乎想到了什麼,藍衣男子的眼神瞬間從怨恨驚嚇變成了疑惑。
寒墨喊那個傻子叫師弟!
那個傻子也不想自己想的那樣,傻得通透。
也就是說,他給白軒投那麼多靈石……
很可能是帶著必勝的決心而去!
藍衣男子猶豫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事情很可能和他想的不一樣。
隨後,他又緩緩抬起頭,看了看天道教頂部的時鍾。
似乎現在投白軒一票還來得及!
沒有任何遲疑,藍衣男子直接一腳踏出,飛快地靠近下注點。
快!
快啊!
這些都是商機!
……
至於藍衣男子如何,這些都與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