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蓬蒿和黃瑩蓉的分手就在這莽莽的都市之中,他拒絕了她吃早餐的邀約,和她在一起時間過得飛快,即使是驚魂動魄的叢林暗戰也沒讓他感覺多少可怖,周蓬蒿心中有一個不確定的想法:自己是不是喜歡上了這個小妮子。
見周蓬蒿很是“不屑”地拒絕了自己,黃瑩蓉又當了一回“飛機”司機,直接把雙層卡車“飆”回了秦城市車管所的大院,然後用一種甜死人的笑容指著大門口對周蓬蒿說:“你可以走了。”要知道秦城市車管所離市區整整十公裏的路途,周蓬蒿露出了一個很苦逼的表情,默默地轉過了身。
他從不是一個善於和美女打交道的人,此刻的窘境也算是咎由自取,他認命了。
黃瑩蓉這個青春美麗的小女子在他心目中一向是無可取代的,當年在警校,他浦一遇見她的時候就感覺驚豔無比,數次接洽之下,感覺更是好到了離譜。等到他下定決心向伊人進攻的時候,她的身後筆直地站力了一個周蓬蒿熟識的老鄉;後來他們分開了,那卻也不是周蓬蒿的機會,何進坦克一般地橫亙在他的身前,是誰說過的:“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那些年見何進興高采烈的周蓬蒿喝了無數頓悶酒,他一個很直接的感受:“這句話真是至理明言?這些年我都混成八爪章魚了…見到這個小妖女的時候,怎麼TMD這麼心痛呢。”
伍紫衣的電話倒是來得很及時,上午9點局裏開案情分析會。周蓬蒿鬱悶地回應了一句我是內勤,伍紫衣也是寸步不讓:別忘了,你可是國安七號。
美女處長隨即掛掉了電話,周蓬蒿很是鬱悶地在心裏道:被趕鴨子上架的也算傳奇麼?國安七號,老子可是秦城X小組的組長,比之也不逞多讓吧?他煞是自信地笑笑,然後覺得自己有些自嘲的味道,酸酸的,瑟瑟的…路邊的理發店釋放除了朱銘捷《曾經最美》的呐喊:
看不穿你的眼睛
藏有多少悲和喜
像冰雪細膩
又如此透明
仿佛片刻就要老去
整個城市的孤寂
不止一個你
隻能遠遠地
想象慰藉
我們之間的距離...
離開會的時間還早,周蓬蒿在君龍派出所門口吃了碗牛肉麵,看著警車進進出出,他仿佛又回到了當年的秦城警局的生活片段裏,已經是初秋的時節,這個時候的風有些涼意,此刻徐徐吹佛,倒是讓人平添了幾分惆悵。
國安的案情分析會在大辦公室召開,偌大的空調溫度調得很高,溫度高,聲道也高,經過一陣激烈的爭吵之後,大夥都不約而同地脫掉了外套。“這國安的案情分析會就是比嗓門大麼?無聊之極。”也沒聽出個子醜寅卯的周蓬蒿耷拉著依在後排的座位上,本有些意興闌珊,甚至有些倦意。
這個時候伍紫衣輕輕咳嗽了一下,周蓬蒿才老僧入禪一般地將將坐好。他的眼睛將將好從伍紫衣的胸前略過,頓時一亮,這個看上去酷斃了的女上司身材真是棒極了。“恩,雖然30好幾了,但是還保養得不錯,這個破分析會,總算還有些風景可瞻。”看著周圍國安元老的一臉嚴肅,周蓬蒿暗自得意地翹起了二郎腿。
主持案情分析會的王明輝局長顯然是注視到了周蓬蒿引頸向上的動作,以為他有什麼重要情況,於是點名道:“蓬蒿,你雖然是國安的新丁,但是也是警界的老同誌了,對我們這次行動有什麼看法,你可以暢所欲言,所謂旁觀者清,或許你能給我們提供一個不同的視角。”
這話讓周蓬蒿聽上去不那麼舒服,旁觀者?難道我還沒有融入眼前的這個集體,他收斂了直視伍紫衣的猥瑣眼神,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朗聲說道:“各位同仁,在這個繁複的世界混日子其實很不容易,大家都要樂觀點,知足常樂嘛!咳咳,與其說我們的這次行動是失敗了,我倒覺得是一次巨大的成功。”
他的話一時間激起了千層浪,不少國安的老杆子們竊笑:“原來你們秦城公安以前就是這麼以退為進的,受教了。”周蓬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他的心中有少許的不貧,但是看到了居中的那個碩大的國徽,周蓬蒿忍住了自己的憤怒:“我覺得這次行動消息來源就在於米婭本身或者米婭的圈子,所以我們不可能做到比將黑強他們一鍋端更好的結果了。”
伍紫衣有些詫異,心道這周蓬蒿是不是有特異功能,自己手中的這份絕密報告可沒給任何人看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