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每次老子不想見到什麼人的時候,你的鬼魂卻總是陰魂不散。”說話的人冷冰冰的,像是剛從西伯利亞回來一般,每個字都含冰而發。這個聲調無論從那個角度聽過去都不怎麼友好,但是聽得出來正在對話的這兩個人很是熟悉。
“天海,話不投機半句多,讓我消失很簡單,你交出葉市長,當我們沒有見過。”對麵的男子也是極其冷靜,他甚至沒有轉過身來。
“周蓬蒿,你什麼時候也學會了異想天開。”
“呃,天海,你忘記了,我可一直很幽默。”周蓬蒿幽默不幽默那倒沒形成什麼公認,但是要是誰和他老人家比臉皮厚倒可以說上句:真是自不量力。
一個時辰之前,他和葉蕾在市一招激戰正酣。突然這葉市長觸動了牆壁上某個開關,然後就突然像被章魚的吸盤給吸走了一般,直接消失在了牆體之中。即便是見多識廣的周蓬蒿也是驚愕了一霎,就在這一刹那的功夫,周蓬蒿喪失了先機。
後來,無論周蓬蒿敲打觸摸,都無法找到所謂的機關。但是周蓬蒿還是追上了何天海,那是因為周蓬蒿看上去大大咧咧實則內心謹慎得緊,他誤將葉蕾看成了黑蜥蜴集團的人,對她“身後的力量”產生了濃厚的興趣,於是在舉起葉蕾雙腿的時候,從容不迫地把X小組的一個識別器貼在了葉蕾的鞋底。
接到任務的時候何天海簡直有些嗤之以鼻。他並沒有意識到挾持市長,特別是一個女市長是個多棘手的事情。事實上,國安和治安支隊那些混球組成的安保網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破綻百出,形同虛設。
他也和自己想象得一般,成功地俘獲了葉蕾。可惜百密一疏,他沒有想到周蓬蒿居然也是國安的一員,還是最菜鳥的那位。這國安用人也太不拘一格了,不,簡直太嘔心了!你能想象X小組組長去領一個站小崗的任務麼?田忌賽馬也不帶這麼玩的吧?
從何天海在天台看到周蓬蒿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的任務已經完了,他沒有幼稚到問周蓬蒿是如何追蹤到天台的,X小組哪個不是追蹤屆天神一般的人物,更何況是周蓬蒿,這個X小組的組長可是在各方麵的綜合能力已經到達了變態的地步。
“你幽默?幽默你個頭。”
說著,兩個人速度極快地交換了一下位置。都是高手,也都很懶,也許是因為彼此熟悉的緣故,兩個人並沒有動手,隻是單純地比拚了一下原地啟動的爆發力。
X小組慘遭恐怖份子滅門,聽說周蓬蒿消沉了好一陣子,現在看來,他恐怖的實力猶存,甚至還有些微小的進步,到底是周蓬蒿,超級的X小組組長。何天海冷酷的臉蛋上總算露出了點笑意:“蓬蒿,還是你快,葉蕾你可以帶走。”
“這個傻乎乎的女人就是葉市長?”
“傻乎乎的女人?”噗通一聲,何天海總算是認識到了周蓬蒿的“幽默”。
“不是說與時俱進麼,怎麼現在的市長,貌似腦瓜都沒怎麼成長?”周蓬蒿的臉上露出了深以為然的神色。
何天海大感吃不消地搖了搖頭。要談傻,誰比你周蓬蒿更出色,你簡直就是傻瓜中的極品,傻瓜中的戰鬥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