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啊,鬼啊?”突然之間聽聞周蓬蒿鬼魅一般的聲音,在這荒無人煙的小樹林又突然被人掐住脖子給拎了起來,雙腳懸空,渾身冰涼…兩個黑衣人猛然一怔,大叫一聲後被周蓬蒿給丟到了地上,兩個人麵麵相覷了數秒,幾乎暴走。
“等---等,老大,你看天還沒黑透,哪來的鬼啊?”跌倒在他身上的黑衣人倒是淡定許多。這市府公園的燈火雖然不那麼璀璨,但是基本的照明作用還是有的,黑衣人看到了路燈下拖長的第三條人影,心下也大定,“嘿嘿,還真是白癡,沒事在這裏裝神弄鬼。”周蓬蒿枯瘦的身材在風中淩亂,看到他那隻刻意退後一瘸一拐的右腳,他冷然一笑,“原來還是隻受傷的殘鬼。”
左顧右盼了一會,確定對方就一個人。兩個黑衣人的膽子也大了不少,聲音立馬高了八度:“就說你這個白癡,怎麼了,老子可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組織的一員,被你這個瘦竹竿給嚇倒了,還混個西北風啊,臥槽,多管閑事,你小子我看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是吧?”
兩個黑衣人交換了一下身位,其中一個聲音有點嘶啞,如鬼魅一般,說話也頗為粗魯,聽這口氣應該是兩個人之中的頭頭。
“不對,老大,這個家夥聽到了我們的計劃,是不是應該…”另外一個黑衣人做了個“抹喉”的手勢。
“咣當。”先前的黑衣人從懷裏掏出了口小號的幹鍋,猛地在他腦後打了一下道:“老子說話哪輪到你在這裏指手畫腳。瞎他媽咋呼啥,你小子想把警察召來是吧?”說著,他朝周蓬蒿走近了兩步:“給你兩條路,一是馬上滾;二是老子們送你見毛爺爺?說吧,選哪條?”周蓬蒿並沒有他想象得那麼落荒而逃,他平生第一次做好人的願望落空了…不僅如此,腳底也落空了,眼前這個瘦弱如柴的家夥居然帶著詭秘的微笑,一手掐著一隻脖子,自己和同夥居然又被同時懸空舉了起來,他看了看對方,居然一副並不費事的模樣,這個家夥,實力如此強悍,還真是看走眼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隋唐第一條好漢:李元霸先生?那一刻他的思緒如潮,絕對趕超當下最牛逼的編導。
周蓬蒿的笑聲有些陰測測的,淒冷地說道:“你那兩條路我都沒興趣,我隻喜歡走自己的路…讓別人無路可走,很不幸,現在這個‘別人’可能就是指你們兩個。”
黑衣人臉色大變,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瘟神要把自己“懸”到什麼時候,連忙漲紅了臉打招呼:“大俠,我們狗眼不識泰山,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們當一個屁輕輕地放了吧。”
“囉嗦。”周蓬蒿臉色微變並不言語,手下卻是不慢。
隻聽見哢擦一聲,黑衣人的同夥沒有了氣息,然後被周蓬蒿狠狠地甩進了公園的草叢,“我現在問你兩個問題,我要是沒有聽到想要的答案,我保證毛爺爺會有興致一同召見你們兩個。”
“啊?黑九。”看到同夥如斷線風箏一般地倒下,黑衣人頹唐地點了點頭。
“你們要綁架葉蕾?”黑衣人低聲稱是。第二個問題更短,三個字:徐春極?
黑衣人猶豫了一下,繼續點頭。“那你們是黑蜥蜴組織的成員吧?”
這個問題讓黑衣人額頭大汗淋漓,周蓬蒿的眼神在逼視著他,那是一種冰涼如水的眼神,充滿了殺意,自己再晚一秒鍾都可能被這個煞星給弄蒸發掉。
黑衣人終於吃不消了,連連點頭稱是道,“您要怎麼做,不妨直接說吧,我黑三從此刻起做定了你的跟班。”黑衣人吐露了黑蜥蜴組織的秘密,在那邊是個萬死的格局,這個黑三可不是酒囊飯袋,他很是善於觀察,對方剛才聽到黑蜥蜴居然一點都不緊張,甚至有一股輕蔑的味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從容?他表現出來的實力足夠強悍?要是再扯上些官方背景…現在的自己已經成了砧板上的魚肉,選擇和周蓬蒿幹下去,說不定會有死裏求生的機會。打定主意的黑三倒是頗有幾分幹練。
“沒什麼,我和你一起去綁架葉蕾。”周蓬蒿一字一頓地說道。
“您是要混進我們組織是吧?”
周蓬蒿拍了拍他的肩膀:“人太聰明了有時候並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