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陽光很好,懶洋洋的光線順著各種各樣的罅隙打下來,把一切都染上了金燦燦的色彩,即使是這負一樓的停車場也亮堂堂的,這不是適合逃跑的環境…麻煩了,終究這邊還是對手的地盤,躺在地上的周蓬蒿暗叫糟糕。
米婭的實力超出了他的想象不少,盡管他對這個女人已經高看了一眼,但還是栽在了她的分水軍刺上。“我的飛刀還能發,但是能不能達到一擊即中和殺傷對手戰鬥力的效果,這沒有把握,X小組的原則沒有把握的事情不到生死關頭絕不做,現在算是生死關頭了麼?顯然不是,老子先裝會烏龜喘喘氣。”看到周蓬蒿心裏活動頻繁,麵色也灰白如土,米婭露出了得意的勝利者的笑容,說了一句讓周蓬蒿不爽到了極點的話:“原來所謂的X小組也不過爾爾。”
“爾你妹啊。”周蓬蒿破口大罵,“老子要不是憐香惜玉,你早成爛泥一團了。”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哦。”“格格”數聲,這米婭依舊還是在笑,笑得很迷人,聲音也是極端有誘惑力地道:“男人如果沒有風度就是一副衣服架子,毫無價值。”
“負麵人物談價值就像是屎缸裏聞酒香,不名一文。”周蓬蒿也不客氣第回應道。
“能讓X小組的成員如此氣急敗壞,應該算是小女子的成功之作吧。”米婭再度笑得花枝亂顫,她對成功挑起周蓬蒿的怒火而高興萬分。
和女人鬥嘴,那是白癡的選擇,周蓬蒿為之氣急,眼不見為淨,索性竟閉上了眼睛。所謂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就在米婭貓戲老鼠的同時,一個黑衣人以快得離譜的身形閃到了葉蕾藏身的路虎車旁邊。
這個要命的女人,就是躲藏逃命也不忘找個豪車,那路虎高頭馬大的,在三三兩兩的停車位裏簡直就是鶴立雞群,這和直接把自己暴露在空氣中有什麼區別?找掩體你都找奢侈品,妹紙你沒治了,周蓬蒿很是悲哀地看著葉蕾露在空氣之中的悠揚裙角。此處是人家的地盤,這個黑衣人十有八九是對方的人了?
米婭的眼中也滿是疑惑的光芒,“見鬼,這個速度飛快的家夥是誰,看那身形肯定不是何天海,在秦城黑蜥蜴組織裏還有誰身手這麼好?”
周蓬蒿和米婭都在心中質疑這個黑衣人的身份,那邊的葉蕾嬌媚的麵龐卻露出了一絲驚喜。此刻對方輕聲呼喚了一句:“老領導,我是秦城局張正,跟我來。”盡管從王明輝那裏聽說了張正背棄國安的信息,但是葉蕾隻是半信半疑,這個張正和自己一般,也是空降秦城的幹部,在國安總局的時候他一直是自己的搭檔,多少次的出生入死,她對他可謂是了如指掌,這不是一個會為物質放棄信仰的人,絕對不是。此刻她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斷,就通過這三個字---秦城局。堂堂的國安七號,秦城傳奇的締造者…把榮譽看做生命的人,人品顯然都不會太差。
“跟我走。”
“好。”她很友善地看著對方,蒙著麵的張正一拉她的胳膊,很是熟悉地帶領她在車叢裏穿行。
“徐春極此人深不可測,這邊很危險,老領導你得盡快脫身,這周蓬蒿是X小組的組長,你可以信賴他。”
葉蕾氣喘籲籲地問道:“可周蓬蒿受傷了… 我們這麼一走了之,是不是不太合適。”其實此刻葉蕾是心急如焚,一方麵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秦城又不能一天沒有市長,她可以料到現在的公安和國安已經亂成什麼樣子了,需要她回去穩定軍心。可周蓬蒿不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更和自己有合體之緣,從一個女人的角度,她不想走,不願走。這樣生死攸關的時刻是最能考驗愛情的,不是麼?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這麼多年愛琴海波瀾不驚,她對愛情的渴望超越常人。更何況她對周蓬蒿這個謎一般的男人充滿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