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看上去呆呆傻傻的人,手底下未必沒有真章。許建雖然沒有X小組那麼顯赫的名氣,但是當年也是警校十年一遇的散手天才。進入西京刑偵早期又到俄羅斯參加了最為殘酷的鐵軍培訓,獲得過當年外籍兵團唯一的一枚“鐵人”獎章,實力可見一斑。這是外因。再說了,這許建是劉文靜的鐵杆粉絲,他假想的情敵對象可是X小組的組長周蓬蒿,自加壓力之下,實力也是進步飛快…所以這次老鬼的突然發難,他雖然狼狽,但是應付起來卻也不那麼吃力,他邊打邊說:“老鬼,我是冤枉的,你要不是有病,就不該拿老子開刀。”
“好身手,我是小看你了,西京的刑偵還真是藏龍臥虎。”吳守建嘖嘖兩聲,卻是毫無收斂之態。手底下宛如周伯通雙手互博一般的折子手也是絕招連出,他存心要給許建難堪,這動作頻率快了一倍有餘,雙手還打不同的部位,等於是直接把應付的難度擴充了四倍,許建一不小心,屁股被他踢了一腳,一個狗吃屎摔出老遠。
“呸。”他吐了一嘴泥,大聲抱怨:“這美女上司真不夠意思,不知道有難同當麼,LLD,今天是馬年,保佑你找到對象馬上離婚。”許建惡毒地想道,這邊一個不注意,吳守建瀟灑無比的連環腳又踢了過來,目標還是他的屁股。眼看是無可避讓,許建絕望地眨巴眨巴眼睛,他想起了NBA有一種神級的防守叫做用眼神防守… 結果可想而知,“馬上”又啃了一嘴泥,算是為奧地利的土地複墾事業盡了一份心力。
許建這回爬起來的速度非常緩慢,但是不一會兒有個亮片一般的物體閃了他的眼睛一下,隨即他笑逐顏開起來,這是一個女人的高跟鞋,他的眼神慢慢向上,和他對上的是範清芳冷冷的眼神,“看夠了沒有?”
“還沒有…”
“啪”下巴又挨了一腳,飛出老遠。
心道老鬼這兩口子還真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都是這麼暴力,是絕配啊,這女媧造人是一對一對造的,造人渣也講究對立統一麼?實在是太人道了。他捂了捂嘴巴,用力地將額頭的魚尾紋擠到一邊:“那個…人…老鬼,你婆娘來了,現在可以洗刷我勾引二嫂的嫌疑了吧。”
吳守建提拔地站立,一臉微笑地看著他,說了句讓他吐血的話:“我知道不是你的問題。”
“那你還追殺老子。”
“那隻是因為等待太過漫長,我需要一些娛樂活動來打發時間…就選擇了你,一直打到清芳回來。”
“什麼,狗日的老鬼,你TM消遣老子?”許建勃然大怒道:“你,你,你欺人太甚了,老子和你拚了。”
“你不是我的對手,別徒耗體力。再說了在溫泉森林的時候你很猥瑣地偷窺清芳,這我有沒有冤枉你?”吳守建唇角笑意漸漸加深,“一報還一報,很公平,是也不是?”他做了個雙手互博的起手式,巨大的壓力之下,許建頹然地低下了頭。
一加一大於一,自己說什麼也不是這人渣伉儷的對手,隻能認下這血黴了。
“清芳,你是不是有話對我說?”吳守建沒有抬頭看範清芳,在他心目中,她是一顆燦爛的葵花,不管什麼時候,無須任何刻意的關注,他都能領略到她內心向陽的火熱,他們的感情沒有問題,剩下的隻需交流…
範清芳垂著腦袋,一言不發,但整個身子都開始止不住的微微顫抖,可見她心中對剛才發生的事情仍有餘悸,整個黑暗世界最強的熾使者被人一槍斃命,然後自己和嚴群被一種濃烈的死亡氣息鎖定,幾乎已經束手就擒,她不知道對方為什麼放過自己,她知道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現在看到了吳守建,她突然之間為他擔心起來,害怕自己擔當了一個為對方做路引的角色…
“對不起,老鬼,我要暫時離開你。”她的眼神突然之間篤定起來,手伸向懷裏,拿出一瓶兌好的雞尾酒,咕咚咕咚就是一大口。
“這麼說,你回來就是要與我告別?”吳守建的眼神裏有一絲淒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