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封的太空艙門之外,這安逸的小鎮突然之間來了不少黑衣人,讓人頓生了一股壓迫之感,空氣中流淌著肅殺的氣流,這種氣流高速流轉著,逐漸向主題餐廳壓迫過來,嚴群看了範清芳的恐怖麵具一眼,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獅子頭還有麼,也給我來一麵吧。”
“滾蛋。”範清範一腳踢向他的肩頭,到達“目標”的時候突然往外側了兩公分,這太空玻璃艙門居然被她一腳踢開,嚴群暗歎了一聲這娘們好大腳勁,也隨即奪門而出,當然他沒忘記把那瓶該死的1892年的波爾多紅酒帶上。
“黃毛,背叛組織的下場你可知曉?”
“降者免死,少腥我們的手。”一聲聲大呼響徹夜空,震耳欲聾,這些鳥人,加入組織前都是音樂家協會的麼?嚴群苦笑心道這幫王八犢子上了劉文靜他們的當竟然渾然不知,真是不怕神一般的對手,就怕豬一般的隊友。悲哀啊悲哀。他指了指麵前的黑衣人,“讓你們的頭出來,我有話要說。”他是黑蜥蜴金字塔第三層的頂尖人物,雖然被列入了組織追殺名單,但是還是有些不怒自威的味道,“這個..."不少跟過嚴群的黑蜥蜴成員動作變得凝滯起來…
“有什麼遺言直接說吧,別磨嘰。”有人顯然是不給麵子,黑蜥蜴組織的人多冷血,不管對方曾經的職級多高,背叛自己組織之後如街麵上的螻蟻一般無二,他們的話讓嚴群的跟隨者們暗暗搖了搖頭,不得不又舉起了手中的軍刺和長刀。
“黃毛嚴,我真為你感到可惜…已經到了這麼一個常人不可企及的高處,還反水個屁啊。”一個冷冷的聲音從黑衣人群之中傳了過來,遠遠看去,是一頭飄逸的金發…嚴群心裏一驚,怎麼這老怪物也來了,跟老子玩真格的?
“要打就打,哪裏來那麼多廢話。”範清芳露在麵具外的一縷長發迎風勁舞,配以狂妄猙獰的獅子頭麵具,此際看在嚴群的眼裏,卻是分外有幾分味道。
“等一下,芳兒。”他阻止了她前行的步伐,朝金發的方向沉聲道:“馬克,一人做事一人當,這是我們黑蜥蜴的原則,對吧?這事與我身邊的小娘子無關,能不能放了她?”
“情人?”金毛的國語並不標準,但是聽得出他和嚴群平素還是有些交情。
嚴群很是肅然地點點頭,範清芳在麵具下的臉色倏然變得很紅,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居然也有害羞的一天,範清芳的身軀也是微微一顫。
“你走吧。”金毛的聲音頗有些為難,但是終於還是下了決心。“嚴群,我已讓步,你是自己束手就擒,還是…”
“住口,馬克,你今天才認識老子麼?我隻服強者…”
“好,我成全你。”馬克眉角微動,他和嚴群是多年好友,他要給老朋友一個體麵的“失敗”儀式。
“你們算有口福。老子這裏有一瓶波爾多的頂級紅酒,跟過老子的一人去拿一隻茶杯來,喝完斷義酒之後再動手,大家都不遺餘力殺個痛快。”嚴群的身軀突然之間長了好幾公分似的,整個人也精神了許多,從範清芳的角度看過去,有一種剛毅的硬朗之美,“馬克,你也來一杯吧。”
“好。”
這些拿起杯子的黑蜥蜴成員都眼淚婆娑不已,突然之間把酒杯一甩,不少人居然直接到了嚴群的身後,“馬克,我們不相信老大會反,你們的情報肯定有誤。”
“對,不能冤殺好人。”“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嚴群的人氣還是相當不錯, 黑蜥蜴上下士氣逐漸動搖,有些人手頭明顯緩了下來,大家開始彼此觀望,所有的焦點在馬克的身上。
馬克苦笑道:“黃毛嚴,這件事我受命於天,所以沒有第三條路走。要是說句真心話的話,我也不相信你會反,但是…”這個但是否決了一切,他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朝自己的肩膀上劃出一道深深的血槽,頓時間鮮血淋漓,他不管不顧地道:“今日,我們兄弟之誼緣盡於此,你杯酒釋義,這個情老子得還…好了,清理門戶的事情由我馬克一人擔當,眾兄弟都散了吧。”
“就知道你們有貓膩。” 此際,多瑙河畔碼頭陸陸續續有快艇衝來,那下來的俱是黑頭巾黑西裝蒙麵的黑蜥蜴組織人員。自從一開始馬克率人接上嚴群之時,這些快艇就飛速駛來,在平靜的河麵上鏟出一層層的浪花。看來這黑蜥蜴老大還是不放心馬克,第一批人任務還未開始,已經命另外一批人火速前來“增援”,現在兩批懷著同樣目的的殺手已經陸續到達。
為首之人也是一頭金發,並不瞧往馬克,便命剛趕到的黑衣人們加入戰團,一齊進攻嚴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