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情況,這個人你認識?”吳守建狐疑地問道,對方的眼神裏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和剛才的從容鎮定不同,彷佛刹那間已經從晴空萬裏過渡到了狂風驟雨的境地。“老鬼,剛才你是如何聯係上米清芳的?”
吳守建有些莫名其妙地回應道:“讓我的朋友給她帶了個口信。”
“朋友?臥槽,黑蜥蜴的人吧,是你的線人?”乾龍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經曆了一場無比恐懼的事情似的。“你走吧,老鬼,一分鍾也不要在布達佩斯停留。”
什麼?你這個紅發鬼子搞什麼飛機?這邊吳守建還沒有反應過來,幾個鬼魅一般的黑衣人從身後的多瑙河衝了上來,拔出長刀一擁而上,刀劍齊下照乾龍沒頭沒腦地一陣狂劈,這小子居然沒有反抗,隻是用手死死地抱著頭部,轉瞬間倒在血泊之中。
此刻的吳守建則被另外幾個黑衣人死死纏住,對方的實力並不強,但是配合起來那是相當之默契,一時半會解決對方不太可能…那邊乾龍被“幹掉”之後,對方發出了一聲口哨,為首的黑衣人旋即往地上扔出一個煙霧彈,轉瞬之間人影消失得幹幹淨淨…
“這些人有些像日本的忍者,隻是速度更快,打法更齷齪,讓人難以抵擋。”吳守建擦了一把汗之後,連忙跑至前方,一把托起乾龍的身體,墊高他的頭顱,此際的他已傷得氣息奄奄,鮮血狂吐…一條命十停中倒去了九停,離歸西之日不久。
他一邊吐血一邊罵道:“老鬼,枉你還是老江湖,你TNND就是個笨蛋。快,給老子一根煙。”
“你小子還真是個煙鬼。”
“你們華夏國古諺語不是說美酒勁煙死,做鬼也風流麼?”
“勁你妹。”看到這個進氣比出氣多的家夥,吳守建忍住了破口大罵,連忙從懷裏掏出一根玉溪給他點上,“呸,這是什麼玩意,快點,混蛋,到…老子懷裏,有上好的古巴…雪茄。”
“這個時候抽雪茄…你不怕傷口爆裂?”吳守建心裏吐槽手上卻沒停,給他點上了粗獷的古巴雪茄。被嗆得連連咳嗽的他卻顯出一副很是享受的樣子,神奇的是他的吐血量減少了許多,半晌,他竟然坐起身來:“像我們這種整天過刀口舔血生涯的人,哪裏會沒有點救命法寶?”旋即,是一陣狂笑,笑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煞是嘔心。
“別看我是紅頭發,其實我是法國人,天性浪漫的法國人。”乾隆的談性又起,猛地抽了一下鼻涕,使勁地咳嗽了兩聲道:“放心,老鬼,我不是在交代遺言,我們部落有一種神奇的止血劑叫做明…它就放在這特製的古巴雪茄裏,隻要我失血量未到75%,有神奇的明的存在,那我們就有機會再活過來。”
吳守建譏笑一聲,“是那些殺手不夠冷血,沒有朝你要害招呼,要不你就是有明也沒有明天。”
“那倒是…不過,我怎麼會讓他們找到要害,哈哈。”這個血人笑得很是爽悅。
“要不要來一口?”乾隆很是討好地把古巴雪茄遞了過來,你還別說,這明物質還真是神奇,剛才還死魚一般的他瞬間像換了個人似的,變得有活力多了。
“不用,我又沒有流血。”吳守建打趣道。看到他活轉過來,他的心情也好了許多。
“但是我現在想把你打到吐血,可以麼?”乾隆很是鬱悶地道:“我的血光之災全是你造成的,你要找的這個人是黑蜥蜴的主母齊徹,整個黑蜥蜴組織裏最恐怖的女人…不用說你小子的線人肯定已經掛了…”
有些不信邪的吳守建掏出手機,那邊果然已經是滴滴的短忙音,這是一個從不關機的家夥,他的麵色頓時慘淡如金紙,慌得不知如何是好。這線人跟自己有10年之久,臥底黑蜥蜴也是自己一手操辦,現在他突然之間沒了,吳守建油然一種失去親人的悲痛,他在心裏默默地念叨了一個女人的名字:齊徹…老子要生剝了你。
這邊紅辣椒足浴城的吧台處,被警棍擊中麵門的魏金國“哇”的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咳嗽著道:“幹你娘,誰他娘的偷襲老子。”呈暴怒之色的他野性上來,脫掉外套,就衝上前去,蒲扇一般的拳掌左右開弓,一通怒煽,將偷襲之人揍得不成人形…
被揍得暈頭轉向的薛建偷空在一旁看了一下對方的警號,“哎媽,不好,正規軍,這怎麼自己人打起來了。”認識到問題嚴重性的他連忙撥通了張立科的電話。
接到電話的張立科倒是沉穩,一方麵這大愣子就要當政委了,這事一出,且不說位置能不能保住,就是保住了,威信也下去了不少,以後和自己在這長衛分局分庭抗禮就弱了許多。接到薛建電話之後的他從懷裏摸出包軟中華,用分解動作一般的節奏抽完了整根煙,然後撥通了三個班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