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省道上連滾帶爬下到窪地的夏建盟一臉不可思議,然後怒道:“混帳東西,這猥瑣男對付這些黑蜥蜴就如同割麥一般,枉我們還白費力氣!老子那把黃豆沙可是鑲金的。”他不是真的生氣,一方麵是看到周蓬蒿強悍實力的驚歎和心裏的一些小不平衡,更多的內容是一種讚賞,一種對絕對實力的膜拜,當然要高傲的他在周蓬蒿麵前低頭那是絕對不可能。
這周蓬蒿叫了他十年老四,他壓根就沒回應過半句老大,官方場合或許叫過組長,私下裏一直念叨的就是他給“發明”的綽號:猥瑣男。這個世界上有一種朋友,平素極其看對方不順眼,甚至針鋒相對,但是在彼此心中都有一個很重要的角落空缺著,留給彼此,這種朋友叫做損友。從某種意義說開去:夏建盟和周蓬蒿就是這種關係,雖不接近,亞不疏遠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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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海冷冷地回應道:“蓬蒿一直很強,羨慕嫉妒恨都沒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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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建盟身體有些微顫,顯得有些激動,旋即平複下來,苦笑搖頭道,“老三,你這麼始終板著麵孔很容易衰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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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你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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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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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都不是年輕棒槌了,還一天到晚鬥個不停,想讓整個秦城公安看我們的笑話麼?”還是齊筱雅打了圓場,兩個人才結束了對峙的頂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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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黃昏,西邊一片血紅,窪地旁有不少林木高至參天,雖然已經是秋天,還是有不少的葉子未曾掉落,裏麵的戰鬥多在黑暗之中進行,周蓬蒿的突然爆發讓此際湖邊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到處是鮮血,到處是被他信手拈來的尖石劃開的動物內髒,煞是嘔心恐怖。
“這猥瑣男,真是個地獄殺星。”即便是習慣了大場麵的齊筱雅也忍不住蹲下身子嘔吐起來,作為一個女性,她對周蓬蒿庖丁解牛一般的戰法不是很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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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剩餘了三隻個頭略小,動作稍顯笨拙的黑蜥蜴矗立當場。周蓬蒿腳尖一挑,一塊偌大的石塊有靈性似的躍入手中。他的嘴角露出了標誌性的壞笑,開始揶揄對手:“各位,一不小心就大逆轉了,說實話我很享受這種勝利者的狀態,不知道你們心情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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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長篇累牘,有病。”夏建盟高聲說道,他離周蓬蒿的位置不遠,這話他應該能聽到,這次他是真的為之氣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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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蓬蒿也不氣惱,還是自顧自地說道:“你們是自行了斷,還是老哥我幫你們?”
“老哥?”?就連齊筱雅也有些莫名其妙,道:“蓬蒿,你是不是打傻了,和幾個畜生說個什麼勁啊?”
????周蓬蒿向身後擺了一下手臂,搖搖頭道:“三位,別遮遮掩掩了,自己露出本尊吧。”
???三隻蜥蜴想逃,竟然人類一般地直立起身體,用“後肢”奔跑起來。
周蓬蒿擦著他們向前疾馳了一段距離,它們沒有逃出他的控製區域,其中一人倒是很爽脆地摘下黑蜥蜴的頭套,露出了美麗的長發,待到一陣微風佛過,一個熟悉的清秀麵孔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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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小姐,你做人倒是挺有原則。凡有大事必湊場子,別說這種熱鬧的場合,還真是無你不歡?”周蓬蒿揶揄道,那神情有些獵人控製住獵物的從容和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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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何天海鎮定的眼神也變得有些慌亂,這個女子竟然是米婭。
不理會周蓬蒿的揶揄,她那銀鈴一般的嗓音著實欠揍,“過獎了,周蓬蒿,你還真說對了,秦城發生的所有大事都有我米婭的份…老娘既然逃不了,也就無須再逃,我們又不是輸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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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剛才應該讓你贏。這裏的人都讓你們這些畜生殺掉,你就滿足了,整個世界也清淨了,對吧?”周蓬蒿壞笑頓收,他的臉上露出了一副泰山壓頂般氣勢十足的怒容,帶著十二萬福高壓電似的向米婭他們襲來,她不由得後退了好幾步,才將將站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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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又不是隻有我一人,你凶什麼凶。”米亞的反擊很弱,弱到可以忽略不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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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應該是。”周蓬蒿話音未落,那邊已經摘下了頭套:“不用猜了,是我。”那人竟然是剛剛逃走的讓夏建盟心力交瘁的袁媛,沒想到這麼快又被他們給碰上,還是在如此的情境之中,袁媛回身看了一眼夏建盟,顯得極為驚慌,加快了腳步,竟然向側前方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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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現在想要跑了,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