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不遠處的山後傳來了一陣行色匆匆的腳步聲。
兩個人一前一後走近,看到周蓬蒿的時候一個甕聲甕氣地叫道:猥瑣男,你果真還沒死,命夠硬,老子就知道是這個結果;另外一個則叫道:“老大,再見你真好,我的心情突然變得和這天氣一般晴朗。”
唐野鶴低咳了一聲道:“蓬蒿,別忘了你的承諾,師傅就喜歡你這種說一不二的個性。”
“靠,說一不二都出來了。”周蓬蒿在心中大罵:“什麼狗屁師傅,連自己人也照坑不誤,說一不二!不就是暗示我不成功就要上刀山麼?至於麼,說這麼露骨,你這個死老人頭。”雖然他的嘴角依舊帶有標誌性的笑容,但是誰都看到出一絲勉強在外掛著,這無奈和尷尬的弧度甚至超越了那壞笑的弧度...
“那個,老大,方才你這賊師傅有沒有偷窺你和蓉姐...那個...”乾龍用兩個大拇指筆畫了一個很是猥瑣的手勢。
“啪。”周蓬蒿給了他一記火栗,隨即叫道:“休辱吾師。”把乾龍的屁股方位留給了躍躍欲試的唐野鶴,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震顫了整個山穀。
細細看了眼四下的環境,周蓬蒿感慨唐野鶴和自己一般,都是情感深處很懷舊的人。這裏小屋的布置,這裏的小喬木樹林修葺後的高度,屋後的紫色貂蘭的朝向...都和當年秦城學藝之時一般無二,從深情的回憶醒過來,周蓬蒿長歎一聲道:“算了,就為了情感區域的這一份雷同,也該幫死老人頭一把,縱然是地獄,老子也闖了。”
此際,清晨的一縷陽光頑皮而入,映照在周蓬蒿表情複雜的臉上。
“老大,麵色如此凝重!又有什麼刺激的任務,我和你一起去。”拍拍屁股站起來的乾龍把周蓬蒿的表情看了個正著,很是雀躍地道。從骨子裏他是個閑不住的人,此刻又是背井離鄉,要是再離開周蓬蒿這個生活的刺激源,他怕自己很快就瘋掉要不就會很快地逃離。現在的華夏群龍密布,有米國的CIA,縱橫世界十餘年的頭號恐怖組織黑蜥蜴,還有周蓬蒿的X小組和不知正邪的國安十三局...稍微有點好奇心的人都會“打破砂鍋”的吧,何況自己是個好奇至死的家夥,拚了,周蓬蒿,我的這條小命就賣給你了。
這邊,乾龍已經打定主意和周蓬蒿共進同退。他並不是一個很帥的家夥,和好萊塢電影中的風流倜儻的主角們更是相去甚遠,但是在十餘年的共事生涯之中,他已經和周蓬蒿建立起了一種默契。此際,他的心中升起一種奇異的感覺,似是這情景早曾在往昔某一刹那出現過:是九年前的亞馬遜叢林,西非的病毒工廠,還是歐洲的地下法院?乾龍的眼睛滴溜溜地狂轉,思索完畢的他禁不住歎了一口氣。
“猥瑣男,老頭交給你什麼任務?”吳守建也忍不住問道。要談性子急,他可比乾龍毛糙多了,看兩個人對著山山水水半天不說話,他早憋不住了。
“這後山是不是有座尼姑庵?”聞言,吳守健和乾龍的身軀都是一顫,心道該死的,你不會也想去吃頓掃帚宴吧?
“嗯,這裏麵的尼姑質量如何?”周蓬蒿問得有些猥瑣,他自己還渾然不覺,直到倆人都用你想幹什麼的目光看著他,他這才反應過來。
“哦,我不是這個意思,這裏麵是不是有一個中年女尼,長得...嗯,很沉魚落雁。”
“沉你妹!”他這麼一說,哪料到吳守健和乾龍的目光更熾熱了,那眼神含義很雋永,“老大,好重口味阿,問得如此理直氣壯,中年的...僧尼你也有興趣?真是前無古人後無鳥人啊,猥瑣界之光果然名不虛傳。”
“臥槽。”一看兩個人的表情,周蓬蒿知道這兩王八蛋誤會了。
吳守建很不耐煩地聽周蓬蒿介紹完老頭的風流賬之後,堅定地搖搖頭,表示不參與。他現在要去找一個人,這個人拐走了他的女友米清芳,他和他之間有著刻骨之仇,要不是X小組兄弟遇險,這是他身體痊愈之後第一要素的事情,如今已經耽擱太久,他癟了癟嘴,拱拱手,向二人告辭。
“這死鬼老二,就是風風火火的性格。算了,由得他去吧,情是一種劫,鈴子係上去了還是要解開的,否則會一直有一個結在那裏,越綁越緊,直到無法呼吸。”
“老大,你就別拽文了,什麼結不劫的,我們還是談正事吧,那鬼尼姑庵我建議你別去,那裏麵的可不是人,都是些母老虎,揍起人來那叫一個凶悍。”乾龍心有餘悸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