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紫衣,我快不行了。”纏著繃帶的魏金國躺在伍紫衣溫潤的胸口,看到了那一大片雪白之肌,他的聲音略低,心情卻是大為愉快。
被押進山洞關押的他們有了共處一室的機會,這是魏大愣子夢寐以求的事情,此刻的他甚至忘卻了自己的使命,竟然想在這神仙一般的洞穴裏遺忘世間數千年。
這子彈是穿透傷,彈頭早已經飛到爪窪國去了,盡管還有血絲慢慢滲透出來,但是不致於有生命危險。
伍紫衣微微一皺眉頭:“這魏大愣子還真是給了三分顏色,就要開染坊,分不清輕重緩急,這是他和周蓬蒿最大的區別,那個家夥平素吊兒郎當的,但是遇見要命的事情比誰都要有韌性有堅持,這種對勝利的渴望是魏金國靈魂深處所沒有的。”要知道冷美人當年是在德國科隆軍事學院進修過的,這種前線護理那是每日必修課。魏金國有多大傷,是不是快翹了,她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為了證實自己的判斷,她在給他喂水的時候,故意沒有把碗對準他的嘴邊,而是調整出一個別扭的角度。果不其然,魏大愣子僵直的身體突然之間靈活地往上挪了一下,那絕不是重傷員可以做出的動作。
“你去死吧。”伍紫衣性感的身體猛然抽離,魏大愣子一個趔趄差點被栽倒在地,他見裝不下去了,連忙扶著牆壁顫巍巍地站起身來,繼續大大咧咧,渾然不以為杵:“對不起,紫衣,環境艱苦,苦中作樂嘛,我和你開個玩笑。”
“玩笑你個頭。”這邊伍紫衣剛剛要出言嗬斥魏金國不分場合,現在自己成了階下囚不但不能幫助周蓬蒿,反而又成了他的拖累。
思及此處,她的俏臉也變得一陣紅一陣白,煞為尷尬。就在此時,從洞穴深處突然傳出一股冷風,魏金國抽抽鼻子,這洞穴四處密封,這風從何處而來?再說了,這風裏帶著點香水的味道,這香水很濃鬱,是粗獷難聞的古龍水,顯然不是習性淡雅的伍紫衣身上的味道,那是…不好,這洞穴還有人。
魏金國突然一伸手,把伍紫衣給拉到了自己身後。說到底,這魏大愣子心智倒是縝密,就是判斷上永遠差上那麼一兩拍。這次就完全估計對了人,但是判錯了方位,他這邊一拉伍紫衣到身後,伍紫衣猝不及防一個趔趄撞上了身後的黑衣人,本想裝腔作勢嚇唬伍紫衣他們一頓的黑衣人被嚇得喊出聲來,但是他的分貝顯然無法蓋過受驚尖叫的伍紫衣。
兩聲大喊如衝霄的火箭一般炸開了魏金國的耳膜,他歉然地朝伍紫衣道:“對不起,紫衣,讓你受驚了,我不知道這個黑鬼會從這裏竄出來。”
“你才黑鬼,你們一家都是黑鬼。”那邊的黑衣人操著濃鬱的東北腔,把頭上的紗巾往地上一扔,然後猛地拍拍心口,“好在萬聖節已經過去,臥槽,差點被你們倆嚇死。”
“你是誰?”穩定下心神的伍紫衣微蹙眉頭連忙問道,聲音煞是平和,仿佛剛才的尖叫和她不是同一人發出似的。這個調整能力堪稱強悍,來人伸出了大拇指,說了一個字“好。”這是一個紅色頭發的老外,伍紫衣和他沒有照過麵,但是卻感覺有些熟悉。
“不愧是X小組組長的女人,調整能力還是不錯… 我是乾龍,周蓬蒿的生鐵好友兼跟班,是不是有如雷貫耳的感覺啊。”
這小子好的不學,倒是把周蓬蒿的猥瑣學了個七七八八。
“乾隆,你還康熙呢。”魏金國再次把伍紫衣攬到了身後,他對乾龍抱有敵意很大程度上在於乾龍說伍紫衣是周蓬蒿的女人,他心裏的那個“呸”字一直沒有說出來,是要極力地在伍紫衣麵前保持涵養,但是現在的他已經在暴怒的邊緣。“離我們遠點,否則老...我就要K人了。”魏金國手上的青筋暴突,倒也不是全在嚇唬人,魏大愣子的實力還是不容小覷,畢竟也是西京省警察散手比賽的八強。
“魏金國,就你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在你乾哥麵前還真不夠看的。”乾龍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的白牙,那壞笑的弧度直追周蓬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