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鳴扶起了朱凝夏的屍體,臉上充滿了悲涼之色。
要是朱凝夏不挺身而出,她就不會死去的,令狐鳴低下頭看著懷中的朱凝夏屍體,眼色中充滿了愧疚。
白歌走在了隊伍的前麵,站在了一塊大石頭上朗聲道,“這裏還不是安全的地方,全部的人繼續跟我走!”
此處位屬於葛家鎮的山林,與葛家鎮隻有幾裏的距離,憑借葛家的快馬追兵,半個時辰不要的時候就可以追過來,因此,白歌連忙催促著眾人往前逃去。
這一戰,歸元武館是敗了,敗給了葛家棋高一招。
當初要是方百夫長和冷歸元不顧代價將葛家拿下,就算是死傷慘重,也是有極大的幾率將葛家拿下的,可是世間從來沒有賣後悔藥,機會錯過了就錯過了。
“大師兄,你們走吧,我們幾個受了重傷的家夥,都中了血人的劇毒,就算躲開了葛家的人,我們幾個人也是會毒化成血人的。”
“對啊,大師兄,你們先走吧,反正我們幾個死定了,倒不如與葛家的人拚了,或許還能拉幾個葛家的人墊背。”
“我們攔住他們,你們走吧!”
十幾位歸元武館的弟子站出一步說話,眼神當中滿是畏不罕死的之勢。
就在此時,令狐鳴看向了眾人,沉沉說道,“大家冷靜一下,先聽我一言,我的手中有解血人之毒的解藥,足以解救大家!”
隨著令狐鳴把話說完,眾人立馬露出了笑容。
令狐鳴輕輕地放下了朱凝夏的屍體,從後背上取出了長劍,對著自己的手掌一割,頓時一股腥紅的血液從令狐鳴的手掌流出。
令狐鳴把血液裝在了一個瓶子裏麵,十幾息後,令狐鳴的麵色變得蒼白起來,身子有些飄忽不定。
“我曾經吃過一株神奇的藥草,自從那次以後,我發現我已是百毒不侵,並且我的血液也有著解世間百毒的功效,之前白歌師兄已經就親自服用過,這可以充分證明!”
“是,我可以證明。”白歌點了點頭。
很快的功夫,凡是中了血人之毒的人都服用了瓶子裏麵的血,其效果簡直是立竿見影。
隻見原本氣喘籲籲,氣息衰敗的武館弟子,服用過解藥後,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痊愈著,不僅清除了身上的血人之毒,還使得他們的傷快速愈合。
十幾位武館的弟子看著自己身上的傷都有了大幅度的恢複,臉上充滿了愉悅。
四師姐塗萱看到眾人的傷得到了治療,便對著令狐鳴使了個感激之色。
隨後,塗萱看了一眼身後,似乎還在等一個人。
“大師兄,師傅怎麼還沒有跟過來。”塗萱愕然問道。
白歌微微地低下來了頭,垂頭喪氣道,“師傅為了掩護我們離開暗道,就....”
“就怎麼了....”塗萱皺起眉頭。
在場的武館弟子也是收住了笑容,一臉擔心地臉色看向了白歌。
“就獨自一人出去,攔截葛家!”白歌搖頭說道。
隨著白歌說出了事情真相,眾人變得沉默起來。
眾人都知道,冷歸元為了掩護他們,獨自一人出去麵對來勢洶洶的葛家,定是凶多吉少。再加上冷歸元已是傷痕累累,日落西山,更加不是葛家的對手。
幾息後,令狐鳴緊握的拳頭轟在了一顆樹幹上,冰冷說道。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們一定要保全力量,將來一舉鏟除葛家,為師傅和師兄弟報仇!”
白歌看了幾眼四周,收住了臉上哀傷的情緒,對著眾人說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
冷歸元如今不再了,白歌就是武館弟子的領頭人,其他的人可以沉迷在悲傷當中,但白歌卻不可以這樣,他必須要帶領眾弟子們擺脫困境。
穿山越嶺,披荊斬棘。
三個時辰轉瞬即逝,眾人來到了一處山崖腳下,令狐鳴看了一眼四周的地形,心中不禁驚訝道。
這裏不就是當初自己和葛無常墜入山崖的地方!
在令狐鳴的眼前有一堆碎石,隻見那裏有著一具化為枯骨的血人殘骸。
近十天的時間,血人的屍體已經被山林內的烏鴉們啄食的幹幹淨淨,連一絲血肉都沒有殘留下來。
“左鳴,這個地方你來過了嗎?”白歌見令狐鳴待在原地不動,好奇問道。
“嗯!”令狐鳴點了點頭,隨後又道,“這個地方就是當初我與血人墜入山崖的地方,沒有想到十天後,我再次來到了這裏。”
白歌轉過身,對著眾人朗聲道。
“這個地方從現在開始就是我們的地盤,大家在這裏安營紮寨,好好養傷,沒有經過我的允許,誰也不準私自外出,違令者,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