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越想越不對勁,越想越覺得古怪,心裏也越慌。
她比陸俊民更能看得清狀況,也不會輕易被情緒帶偏。
可有些事一旦理智下來,反倒叫人害怕。
“有趣。”杜知禮冷哼一聲:“原來在你們眼裏,江先生和白總直呼我的名字,是對我無禮。”
“先不說他們理應這樣叫我。”
“拿當下的事件來說,你們又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就算外麵有些人對我無禮,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是我們之間的事,與你們到底有何關係?你們有什麼資格管?”
“你們多管閑事,還有理了?”
什……什麼!?
陸俊民瞪著眼睛,一時間竟說不出半句話。
這不對勁啊!完全不對勁!
陸俊民又不是沒舔過比他級別高的大老板,他的這些話,完全是對的,那些老板聽後沒有一個不爽的,都認為陸俊民做的對。
偏偏杜知禮這麼一個頂級家主認為他做的不對?
難道是杜知禮不喜歡被人拍馬屁!?
杜知禮繼續說道:“江先生說的也沒錯,有些話經理還是傳到了。”
“我想免單,是我自己做錯了。”
“江先生的為人,自然是不喜歡這種事,我卻還是用以往的那些做事方法對待江先生,本來就是我的不對。”
“還有那瓶拉菲,現在飯店內也沒有其他的酒,我就讓人準備了俗氣一點的酒。”
“現在一看,其實也是不對的,酒貴一點,不代表好。”
“尤其是白總,對酒如此了解的人,自然會看不上拉菲。”
杜知禮的一番話,讓陸俊民徹底懵了。
這酒和這桌菜,是送給別人的?不是送給他的!?
不僅如此,杜知禮反而覺得自己做錯了!?
這他媽到底是哪裏有問題?是他自己有問題,還是眼前的人都有問題?
這些思路,根本不是陸俊民能跟上的!
陸俊民完全想不通,杜知禮身為一個大家主,腦子到底有什麼毛病。
但有一點陸俊民很清楚,他好像踢到鐵板了,一塊很堅硬的鐵板。
可他卻分辨不出這塊鐵板的來頭,也不知道到底眼前的哪個人是鐵板。
杜知禮的這份態度,也叫他無法琢磨。
陸俊民甚至在想,是不是江一辰和白秋雪無意中救過杜知禮?因為這種俗套的事情發生,導致白秋雪有恩於杜知禮,所以杜知禮才會這樣。
不然,眼下的狀況怎麼能解釋的通?
陸俊民沒話說了,一旁的魏淑嘴唇微動,開口道:“為什麼這樣稱呼他們?”
“什麼?”一旁的陸俊民有些懵,心想現在還是問這個的時候嗎?
杜知禮也是微皺眉頭,為什麼這樣稱呼?
這叫他怎麼去做解釋?
這種事,能解釋嗎?他總不能說出江一辰的身份吧?
魏淑又問道:“為什麼,叫她白總?”
這次魏淑的聲音很清晰,陸俊民也聽的很清楚。
也是因為這個問題讓陸俊民反應過來,剛剛杜知禮可是一口一個白總的叫著。
白總?
什麼意思?白秋雪是某個公司的老板?總裁?
這個稱呼也隻有這麼一個解讀方式,還有其他的解讀方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