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很多人都會思考一個問題:
這個世上,除了海枯石爛終不悔的男女之情外,一男一女之間,到底還會不會存在著另一種感情呢?
正如楚蓮,此刻很不明白自己的心一樣。
她不明白,為何自己在愛著一澤的同時,會惦記另一個對她一往情深的臨淵?
臨淵!
這個人對她來說,真的是太複雜了!
她可憐他的半生寂寞,歎息他的回頭無岸,倘若沒有一澤在先,她一定會毫無負擔甚至毫不猶豫地對他說:她喜歡他!
是的,她很願意。
沒有人能在如此深情麵前控製住自己的心。
她並沒有覺得對不起一澤,因為她相信換作是別人也一樣。
然而她終究不是一百年前的白薇,她臨淵的感情,也終究是差了一點點。
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這樣奇妙!隻差了那一點點,結果就是那麼那麼的遺憾!
時間也不知過去了多久———
冰川腳下,雪原淺處,有一條水聲潺潺的小河,霧鎖煙濃,小河之畔,兀立著一間淡青色的樸素石屋。
萬裏冰川一點青,白霧繚繞,襯得這間石屋更是孤絕,迷離。
楚蓮正躺在那間石室裏。
她攤手攤腳地躺在石床上,眼睛望著穹頂,看上去有些失神。
她在半個時辰前就已經醒了過來,然後就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發呆。
腦子裏唯一的念頭是:我幹嘛還要醒過來呢?
半晌,她手腳並用地伸了個懶腰,發著牢騷:“真不想起來,起來就又要看混蛋人,混帳事!”
這一段時間的經曆,已經讓她徹底看透了一件事———她來到這裏,純粹就是還債的,還白薇公主的債。
不過話說到底是誰把她救回來的呢?
誰有這麼驚世駭俗的功夫,可以輕易從臨淵的刀下將她救出?
楚蓮懶得多想,試著坐起來,隨即感到渾身酸軟無力,她顯然已被臨淵那驚天一腳踢了個半身未遂。
愣了一會兒,她又倒回床上,繼續發呆。
———有個年輕人推開青石小門走了進來。
那人也不出聲,隻是讓石門大敞,隨後又扯開窗上的幔子,讓雪原外的陽光照入室內。
楚蓮斜眼覷著他,覷了一會兒,又繼續著打量穹頂這個事業來。
來人一臉微笑:“既然醒了,就起來走走吧,老是這麼躺著可不好。”
楚蓮沒問那人是誰,更不介意他在她還躺著的時候就進來這樣那樣,她隻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起來做什麼?讓人又打趴下麼?”
那人搬了把凳子坐在她對麵,將石桌上一盤食物推到她麵前一點,道:“你不要怨恨臨淵,他中了金狻猊的毒,發作後已是神誌不清,現在被我敲暈了放在另一個地方,不會再來傷害你。”
食物的香氣順著屋外的寒風飄進楚蓮的鼻子裏,她將腦袋撇向一邊,盡量與自己的肚子對抗著:“別跟我提那人,我們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年輕人淡淡地笑了一下:“不提就不提吧!那另外一人的行蹤你不關心嗎?褚明淳?”
楚蓮眼神一僵,卻沒問。
年輕人棲笑:“他沒死,趁機逃了。我們都小看了褚家的人,他那個二弟看起來明明弱爆.....不過話說回來,你為什麼一直不問我是誰?你不問,我們就沒法聊天了,你快點問呀!”
楚蓮頓時一臉痛苦:“求求您千萬別告訴我您是誰,我就想當個普通人了此殘生,不管你們有什麼陽謀陰謀的,都別跟我說,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