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一頭摔進去,倒真是砸出了不小的動靜,堅硬的玉棺,硬是給她砸出了一個大坑。
一澤嚇了一大跳,趕緊隨她跳了進去,扶著她坐起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你眼睛長來幹嘛的?”
楚蓮不好意思的笑笑,欲蓋彌彰地道:“你看,這兒有個坑。”
一澤幾乎想狠狠扇她的腦袋,罵道:“我看你腦子裏才有坑。”
楚蓮無辜地辯解道:“這兒真有個坑啊,不信你摸摸。”說著就去逮一澤的手。
古一澤順著她指引的方向往下一摸,嘿!還真有個凹槽,隨即臉一黑:“這是你剛才砸的吧?”
楚蓮吐吐舌頭,因為失血過多,腦子至今還有些迷迷瞪瞪的,伸手就去摳那個凹槽,誰知那竟然是個機關,就聽玉棺內發出“吭哧”一聲響,支撐二人的那塊底板已經翻了個身,倆人同時掉了下去。
還好古一澤警惕心強,就在玉棺發出聲響的瞬間,已經將楚蓮緊緊抱住,並運用輕身功夫去抵擋隨即而來的下落之勢。
不過玉棺下的空間顯然不算大,不過頃刻之間,倆人已落到了實地上。
楚蓮:“......怎麼還有空間?”
一澤聳聳肩,無奈道:“誰知道呢?這樣都能翻出個機關,你真是個吉祥物。”
倆人四顧望去,發現這是個室中室,空間逼仄狹小,他倆光是站著,都覺得有些擠。
“哎,你看,這兒有道門。”一澤拍了拍楚蓮的頭。
楚蓮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在二人身後,有一道石門。
手中的青晷光芒大作,楚蓮心裏十分肯定,那碎心絕對就在門裏,但是這扇門既沒有鎖,也推不開。
一澤運功試了試,那門竟然紋絲不動。
楚蓮用青晷靠近,照亮了一些,在石頭門縫兒裏瞧了好幾眼,也沒有發現暗鎖之類的玩意兒。
她心裏覺得十分奇怪,既然一百年前的白薇公主來過這個封心塔,那她有沒有進入過這個室中室呢?
她暗自思忖了一會兒,還是沒想出個所以然來,這時,一澤道:“你把手掌貼上去試試?”
楚蓮一愣,然後便按照他的吩咐,將手掌貼到門上———沒動靜!
“兩隻手,一左一右。”一澤提醒道。
楚蓮照做了。
奇異的事情就在此刻發生:當她的手掌同時覆在石門上時,那冷冰冰的石頭門竟然發出了一聲很細碎的聲響,就像是......就像是呻吟!
呻吟?
楚蓮被自己腦子裏這個想法給惡心到了,不過在她還來不及做出任何表情的時候,石門已經發生異變———原本粗糙灰暗的門上,竟然顯現出淡淡的紋路。
那些紋路仿佛就像是一條條青筋、血管,在門上緩緩的流動。那種流動方式也是十分安寧祥和,而紋路的顏色由一開始的黯淡,逐漸變得分毫畢現,最後簡直就像是要從門上迸發出來的感覺。
整座石門的顏色似乎也在發生變化,一開始還是灰色的石頭,現在已經緩緩變成了玉棺一般透明的白。
一澤被這一幕景象給驚奇到了,他喃喃道:“這門內......似乎被嵌入了能量,隻有找到正確的方式,才會重啟這些能量。”
說著,他便忍不住用手去觸摸那些紋路,但是就在他的手指觸碰的石門時,所到之處的紋路竟然像逃避似的,一下子弱下去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