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張,去拿刀叉來,順便準備一些牛排。”
正朝外走的小張回過身點點頭,走了出去。很快便把東西都準備好了,拿了過來。
我看著那誘人的牛排,再也管不上了,抄起刀叉便準備填五髒廟。
常雲咳了一聲,我不好意思地把手收了回來,低聲叫了聲:“叔叔!”我很餓,可以哦吃了麼?
“你叫我叔叔?”常雲指著自己的鼻子,因為手中有筷子的原因,差點插到自己的鼻孔中。我點了點頭:“是啊,難道叫你爺爺,可你明明很年輕啊?”我很是疑惑。
“我?”常雲的額頭爬滿黑線:“爺爺?”
我被他的樣子嚇到了,往日的英雄氣概被一陣風吹散,看著他光火地把插在鼻孔中的筷子拔了出來,那恐怖的一幕,在我弱小的心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一旁尚未退出去的小張嘴角一抽一抽的……
“笑個屁,把藥棉給我拿來!”有氣無處發的常雲再次把小張當作了出氣筒,而小張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詭異,欣賞?還是……
鼻子裏塞這藥棉的常雲坐到了躺椅上,把我放在他的胸膛上,身下傳來他胸膛的溫暖,讓我很有安全感。
“你叫什麼名字?”
“箭!”
“賤?”他的嘴巴有些大,我在心裏這樣想著。
“是弓箭的箭吧?”
“好了臭小子,記住,你的名字叫常箭,從今天起你就是我常雲的兒子,我沒有親人,所以你也隻有我一個親人了,記住沒有?”他捏的我小臉生疼,仿佛我不答應他便XX似地,形勢比人強,俺連忙點點頭。畢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類似的事情我見了很多,而且大部分都是親身經曆的。
“哈哈,好,我常雲也有後了!”常雲的笑聲把按下的小心肝亂蹦。
他很是激動地搓的我小臉通紅。我眼冒金星,都快給他晃暈了都。他則以為那是我對他的崇拜,興奮地從躺椅上站了起來,扶著我走到屋外,單手指天:“想當年,老子的隊伍才開張,七八個人來十來條槍……”
小張雙眼望著蒼天,隻覺得眼前一群烏鴉飛過……
就在這時,外麵響起了馬達的轟鳴聲,這車聲,常雲再熟悉不過了,連忙抱著剛認的兒子出去迎客。
“朱軍長,是哪陣風把您吹到我這來了?”常雲熱情地迎了上去。
“那是一輛黑色的奔馳,車身高大,底盤很高很彪悍的那種。
車上下來的是一位不知道多少歲的人:一臉滄桑卻是紅光滿麵;眉頭有紋卻是滿頭青絲,且一根一根精神抖擻地直豎著,看起來大約四十左右,可那下顎的胡子卻是雪白雪白,整個人看起來很不協調。
我很想叫聲“朱爺爺”,但看人家軍長不見絲毫老態,隻“朱”了半天叫不出個所以然來,回頭投向爸爸求助的目光,他卻和張叔叔目不斜視地望著蒼天,身子直抽抽。
反倒是哪位朱軍長笑意盈盈地拍了拍我的頭:“我今年六十五歲,你就叫我‘朱爺爺’吧?”
到現在仍不知拚音為何物的我很是發音不準地叫了聲“豬爺爺!”這下連朱爺爺也憋不住地笑了起來,爸爸和張叔叔在一旁小心地陪著笑。
而我則是不明所以,直覺告訴我們,他們在笑我,但不知為什麼笑,便很是天真地問道:“豬爺爺,你們笑什麼?”
一句話再次贏得滿場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