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笙覺得她可能都沒有睡著，那樣疼，怎麼可能睡著？她不過閉著眼睛，不過是為了不讓他們擔心罷了。
至於這綺幻到底能夠活多久，其實沒有定數，有的人一天受不了直接寄自殺了，有的人一直熬著，最後活活疼死也有不少，雲意能夠熬到現在真的是已經很不容易了，至於她還能夠撐過多久，誰也不知道。
而綺幻最著名的一點就是它沒有解藥，即便是研製出綺幻的人也沒有研製解藥，所以楚雲帆其實已經放棄了，很多時候他看著雲意那樣痛苦的樣子都想要直接給雲意一個痛快，但是他到底是下不去手，總是想著也許事情還有轉機呢。
但是現在，在經曆這樣多的否定答案之後，他總算是明白了，哪裏來的什麼轉機呢？隻是讓她多痛苦一段時日罷了。
也許他真的應該去將她殺了，這樣她就不用痛苦下去了。
正是這樣想著，餘生再次開口了，“但是也不是完全救不活。”
“你剛才說什麼？”楚雲帆喃喃道，餘笙又說了一遍，“我能夠救活她，但是有個條件。”
“你說你說，無論是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楚雲帆現在真的是不能再激動了，就算是餘笙想要他的性命他也會義無反顧給她的。
“我想要知道屋子裏麵的血腥味是怎麼回事兒？”餘笙說完，楚雲帆神情微滯，就連楚寧喻神情也不對了起來。
“什麼血腥味？”其實剛才他也聞到了一些，但是自己的注意力到底不再這氣味上，現在被餘笙著昂一提醒才是猛然間想起來那氣味貌似是有些過於濃重了些。
心中有了一個不好的猜測，顯然餘笙也是這樣猜測的，所以才會這樣問。
楚雲帆張了張嘴，似乎有些難以啟齒，楚寧喻催促道：“快說啊，難道你不想要救活雲意了嗎？”
“我當然想！”楚雲帆沒有絲毫猶豫回答道，然後便看到餘笙和楚寧喻這期待的目光，歎了一口氣，從懷中掏出來一張紙遞給了楚寧喻。
“這是前些日子我在街上有人塞給我的。”
楚寧喻接過紙張，餘笙也湊過去看，就看見紙張上麵寫著——若要長生，隻需新鮮血液浸泡，便能延長壽命。
餘笙和楚寧喻抬頭，兩個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震驚和嚴肅。
“是誰塞給你的？”這長生不老之術楚寧喻和餘笙也是費了好大力氣才知道的，別人怎麼會知道？
“我也不知道，那人裹得很嚴實，我沒看清，等發現手上有這樣一張紙的時候他已經走掉了。”
餘笙和楚寧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餘笙開口：“你用了這上麵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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