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休整的時候,程靜書讓浣溪悄悄去點點貨車上的酒瓶數目。
浣溪雖不解,仍是照做。
她見浣溪走遠了,這才掏出銅鏡仔細觀察著臉上的半月形麵具。
浣溪都笑話她好多次了,她可不想再被那丫頭笑下去。
但她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嘛!
隻要一想到她和厲北廷戴著同款麵具,她就要盡情搖擺、盡情歡呼。
三哥哥說的可真對啊,麵具就是厲北廷送給她的定情信物。
雖然他不說,但是他已經用實際行動表達了。
真是個悶騷的男人……
和上輩子真不一樣……
不過嘛……
嘿嘿。
她喜歡!!!
“小鬼?傻笑什麼呢?”
程靜書嚇得渾身所有的血液都超上湧,險些將銅鏡都摔出去了。
“怎麼?才多久不見哥哥就生分了?”
程靜書穩住心神,望著眼前的妖孽男子,無奈道:“你下次出現前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
“我以為你看到哥哥會很高興。”
“你趕緊走吧!要讓旁人見到你在我的轎子裏,又是一番閑言碎語。”
“你還怕閑言碎語?”
“自然不怕,但解釋也是需要耗費功夫的呀!”
“那如果是逐墨那廝呢?”
“嗯?”程靜書不懂他怎麼忽然就提到了逐墨。
“如果是那廝闖入了你的轎子,你也會趕他走嗎?”
程靜書在心裏咆哮:我倒是巴不得他能闖入我的轎子,奈何他那樣律己的人是萬萬不會做出這種“有傷體統”之事。
她點頭,“自然,我可是個姑娘啊!”
“哥哥和那廝怎麼能一樣?哥哥好歹也是和你躺過一張床,用過一個浴桶的呀,如今同乘一頂轎子算什麼?”
程靜書忙捂住段秋月的唇,壓低了聲音道:“你別說了。”
她小心翼翼地撩開轎簾,四處忘了忘,沒看見什麼可疑人員才放心。
“這麼緊張做什麼?”
“能不緊張嗎?”
“自家哥哥和妹妹同乘一轎多正常啊!你搞得這麼大驚小怪,倒像是偷情似的,哥哥怪不好意思的!”
程靜書:……
段秋月每次出現都在挑戰她的底線。
她深吸了一口氣,望著段秋月,認真問:“找我什麼事兒?”
“想你了。”
“說正事。”
“哥哥不在的這段時間有沒有乖?”
程靜書不答。
“哥哥是不是警告過你讓你離逐墨那廝遠一點?”
“少門主,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你叫我什麼?”段秋月擰眉,琥珀色的眸子光芒大盛。
程靜書妥協,“哥哥。”
“這才乖。”
“你認識逐墨?”
“嗯。”
“你和他有仇?”
“不共戴天之仇。”
“怎麼說?”
“別問這麼多。你就聽哥哥一句,離那廝越遠越好。”
“不要!”
“離他越遠你才越安全。”段秋月伸手碰了碰她的發,發覺她往後躲藏時便落寞地收了手,道:“你仔細想想,自打相識起,哥哥什麼時候害過你?”
“逐墨公子也沒害過我。”
“他還害得你不夠嗎?哥哥可是聽說你為了他夜不歸宿啊!”
“哥哥消息真是靈通!”
“不靈通怎麼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