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季崩潰,“你們一個是我的兄弟,一個是我小妹,我這段時間恨不得一死了之,你們居然暗結連理!?你們還是個人嗎!?”
程靜書捂臉。
她就這樣露餡了嗎?
不會吧!?
她覺得她對待逐墨的態度還和從前一樣呀!
司馬季方才應該隻是試探。
奈何逐墨一口承認。
程靜書暗暗給逐墨使眼色,低聲道:“你幹嘛承認啊?”
逐墨挑眉,重新戴上了麵具,清清冷冷地看了程靜書一眼,道:“靜兒,你覺得我見不得人?”
程靜書:?
這誤會就太大了吧!
她立馬舉起右手,大有一番盟誓的架勢。
逐墨不等他開口就說:“也是,如今太尉千金美名遠揚,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被人誤會的醜姑娘了。我同你出行,的確是委屈你了。”
程靜書:……
她委屈?她不委屈!他說這番話她才真的是委屈啊!!!
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挖出來給逐墨看啊!
她仰頭望著逐墨,說:“你誤會了。若說我們倆之間有誰是見不得人的,那也是我。你堂堂逐墨門尊主,無數姑娘趨之若鶩。你能看上靜兒,真的是靜兒祖上積德了。”
“別胡說。”
程靜書委屈巴巴道:“那你也別胡說!”
逐墨歎氣,衝她招了招手。
他屁顛顛兒地跑到她身邊。
逐墨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唇角微微彎了,道:“怎麼變蠢了?分不清我什麼時候是開玩笑,什麼時候是在說正經話了!?”
程靜書癟嘴,愈發無辜了,睜著澄澈的大眼睛,道:“誰知道你現在轉了性子,竟都會開玩笑了。”
逐墨但笑不語。
司馬季看著這兩人的互動,簡直瞠目結舌。
猝不及防啊……
他嘖嘖道:“小書,我估摸著阿墨不是轉了性子,而是終於在你麵前原形畢露了。”
逐墨白了司馬季一眼,問:“還想挨打!?”
司馬季簡直了。
逐墨冷哼道:“阿季,你不想去吃飯就不去。”
“你什麼意思?你不想讓我去!?你想和小書過二人世界?你想都別想,小書認了我當哥哥。阿昱不在,我就要擔起兄長的責任。你可別想欺負小書。”
逐墨牽起程靜書的手往外走,悠悠道:“跟上吧!”
跟、上、吧!
司馬季覺得自己就像一條狗。
他站著沒動。
逐墨回頭,招了招手,道:“你不是要替程大公子看著我!?”
司馬季屈辱地跟上了。
他一路碎碎念,無非就是說逐墨重色親友,程靜書重色輕兄之類的話。
逐墨和程靜書出了司馬府別苑後就沒再如屋內那般膩歪了。
司馬季嚴重懷疑他們方才就是故意刺激他的!
他忿忿地上前推開逐墨和程靜書,硬是要從他們倆中間擠過去。
他氣呼呼地走到了前麵。
眼不見心不煩,跟在他倆後麵的時候,他愈發覺得自己是他們養的一條狗。
還是給他們斷後的那種狗!
司馬季想了想就一身惡寒。
突然……
“你走路沒長眼睛啊!?”
一素衫男子撞到了司馬季,不僅不道歉,還反咬一口。
司馬季正是暴躁之時,聞言就怒了,吼道:“你嘴巴放幹淨一點!本公子好好走著我的路,你忽然從巷子裏跑出來,撞到人的是你,不是本公子!”
“喲,這不是咱們南齊首富司馬家的少爺嗎!?聽說你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搞廢了,我們還當這是笑話,沒想到是真的。”
那男子上下打量著司馬季,感慨著:“算了!你也是個可憐人。如今人都廢了,我還和個廢人計較什麼?今日就當是我自己倒黴吧!”
男子提腿就要走。
司馬季長臂一伸,將人攔住。
他眯起眼盯著這人,聲音嘶啞,低吼道:“你特麼再說一遍?”
“怎麼?想打人?”
砰——
司馬季揮出一拳。
夾雜著他渾身怒火的拳頭瞬間就將男人的鼻子打出了血。
男人捂著鼻子大喊:“殺人啦!司馬少爺殺人啦!司馬少爺為情所困,如瘋似魔,到街上來發泄了!”
逐墨和程靜書走得很慢,兩人似乎格外珍惜這種並肩漫步的時光。
他們走著走著就聽說前方有大熱鬧。
兩人都不是愛湊熱鬧的性子,聽聽也就過了,可漸漸地…他們聽到了南齊首富司馬家少爺這幾個字。
兩人對視一眼,立馬朝前走去。
司馬季被圍在人群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