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廷正要聲討她,忽然就感覺唇瓣被溫熱緊貼。
緊接著,姑娘羞澀的舌就鑽了進來……
男人垂在腰側的手猛然收緊。
他喉嚨忍不住滾動。
靜謐的夜裏,亂了的呼吸和難言的細微響動都被無形地放大……
清冷蕭索的廢舊農舍都浮上了層層曖昧的泡泡。
一吻畢,程靜書羞得耳根子都紅了。
她低著頭,沒有說話。
厲北廷沙啞道:“怎麼還趁本王受傷的時候占本王便宜呢!?”
程靜書:……
她咬唇,慢騰騰開口,道:“說了那樣的話,王爺作為一個男人都沒有任何表示,還不讓我自己上啊!?”
“嗯。委屈靜兒了!”
程靜書點頭,心想:我可委屈可委屈了。
厲北廷失笑,仍是握著她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捏著姑娘細軟的手指,道:“本王以後會補償你的,一直補償到靜兒覺得不委屈為止。”
補償?
怎麼補償?
想到某種可能,程靜書的臉都要燒起來了。
她低低地應了一聲,道:“王爺,我得要出去看看周圍能不能采到藥。你等我好不好!?”
“不行!”
“你傷得很重。”
“本王知曉。”
“那你就應該知道你急需用藥。”
“外麵很危險,你不能去。西淩不是說了嗎!?他會想辦法去買藥的。”
“我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西淩身上啊!”
你是王爺,是厲北廷,是我未來的夫君。
你的生死比我自己的生死還要重要。
我豈敢將你的安危悉數係在西淩一人身上!?
我隻盼著西淩能平安歸來,根本不敢奢望他能在這樣惡劣的環境下買到藥材。
厲雲承的人不是傻子,他們定然已在周圍城鎮的各大醫館、藥鋪做了埋伏。
要在埋伏下拿到藥,再全身而退。
這很難。
程靜書呼出一口氣,借著些微月光迎上男人愈發深沉的眸,道:“你就放心吧!我那麼愛你,怎麼舍得讓自己出事!?再說了,現在你傷得這樣重。除了我,還有誰能救你!?我就算再不惜命,也得要拚命趕回來救你呀!王爺,你可以不信我,但不能不信我對你的愛呀。”
為了能讓厲北廷鬆口,她也算是…徹底不要顏麵了。
厲北廷神色沒有絲毫鬆動。
程靜書皺了皺鼻子,撒嬌道:“這位王爺!您今夜是怎麼回事呀!?你這樣很傷靜兒的自尊呀!我是在對著一塊石頭說話嗎!?還是說,已經有很多姑娘如我這般同你表明心跡,所以你早就對此無感了!?”
厲北廷呼出一口氣,重重地握著她的手,道:“沒有,沒有姑娘像你這樣赤誠可愛。本王很高興聽到這些。”
高興!?
程靜書白了厲北廷一眼。
他這幅愁容滿麵的樣子叫“高興”?
是他傻,還是她傻!?
軟言相求以失敗告終。
程靜書隻能走強硬路線了,她道:“你傷口的血若止不住,我就隻能把我的血都給你了。希望屆時,王爺莫要阻我。”
“靜兒……”
厲北廷有些頭疼。
“你知道的,王爺!我明明可以自作主張直接去尋藥,但我還是想征得你的同意。若你這樣油鹽不進,靜兒以後遇到事情就都不同你商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