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衣領了大半人出去秘密尋找厲北廷。
他愁得完全不見平日的嬉笑行徑。
王爺重病初愈,又失了大半內力,這萬一出了事可怎麼辦!?
他仔細觀察過房間,並未發現任何打鬥的痕跡。
楚衣能肯定王爺是自己離開的。
攤上這麼個讓人不省心的主子,他真的好惆悵啊!
……
厲北廷失蹤的第三日,程靜書醒了。
眼睛還未睜開,她就下意識地收緊了左手。
空的。
拳頭是空的,心也瞬時空落落的。
她驟然睜開雙眼,側目喊著:“王爺!?”
左側床榻冰涼無溫。
她起身,在屋子裏找了一圈也沒見著人,她推開房門,四處張望著。
梁寧現身,驚喜道:“主子你醒了!?餓不餓!?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想吃什麼!?”
程靜書按了按眉心,靠在門邊,道:“小寧子,你來了。”
“嗯。小寧子已經來了好多天了。”
“王爺呢!?”
“主子放心,王爺已經醒了。”
“醒了!?太好了。他在哪裏!?你快帶我去見他。”
梁寧道:“王爺去辦正事了。臨走前叮囑屬下照顧好您。您還是先好好休息吧!”
“我已經睡了很久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心裏有數。你老實告訴我,王爺去辦什麼正事了!?他剛剛醒來,雖然脫離了危險,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什麼事情那麼重要,非要現在去辦!?”
“這個…屬下實在不知。”
“楚衣呢!?”
“楚衣哥跟著王爺出去辦事了。”
“我三哥哥呢!?”
提到程亦銘,梁寧有些頭疼,道:“三公子這些日子一直流連酒館,攔都攔不住!”
“一大清早就在酒館!?”
“嗯,昨晚就沒回來。”
程靜書按了按眉心,道:“小寧子,你去把三哥哥帶回來吧!他若願,你就告訴她我醒了。若他仍然不回,轉告他,那就永遠都不必回來了。”
梁寧:……
他勸道:“主子不用這麼狠吧!?您昏迷後,三公子很擔心您,他大概是無處排解心中的憂慮,所以才會借酒消愁。屬下雖和三公子不熟,但也能看得出來,三公子是真的很心疼您……”
“我知道。”程靜書覺得眼前的景物和人都在晃動,她搖了搖腦袋,忍不住皺了皺眉。
梁寧看得心驚肉跳,總覺得主子下一刻就要倒下了。
他忙改口:“屬下遵命。您別生氣!屬下去就是了。”
“嗯。”
“您有事就叫一聲,王爺留了暗衛保護您。”
“嗯。小寧子,這次我聽你的。決絕的話就不必說了,若三哥哥不配合,你就告訴他,我餓了想吃紅玉桂花糕。”
“屬下去給主子買。”
“不必,這句話原封不動地轉達給他,他一定會回來。”
“哦。”
如程靜書所料,程亦銘聽說程靜書醒了且想吃桂花糕,酒意都散了大半,有種瞬間清醒的感覺。
他準備采購食材,去客棧親自下廚。
是了,這小鎮上根本沒有什麼紅玉桂花糕。
之前他買給程靜書的,都是他親自做的。
為了節省時間,他和梁寧分頭去購買食材,約好到客棧彙合。
豈知,半路上,他遇到了風清越的人。
風清越二話不說就吩咐人攔住了他,問:“程三公子,花花呢!?”
“風城主,花花姑娘不是同你在一起嗎!?我隻是路見不平,救過她一次。怎麼您現在倒要找我要人了!?”
風清越冷笑,勾起蘭花指,繞著額前一捋碎發,道:“三公子這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滾開!”
“若你不說出花花姑娘的下落,今日怕是走不了了。”
程靜書握劍的手緊了緊,道:“隨時奉陪!?”
風清越嘖嘖嘖,道:“聽我別苑下人說,三公子曾稱花花姑娘為‘小妹’。本城主隻知三公子有一個妹妹,喚作程靜書,乃太尉千金。不知你竟還有一位妹妹叫‘花花’!?更巧的是,下人竟還見到了昔日逐墨門尊主逐墨公子的近身護衛楚衣麵色焦急地在我的別苑裏尋找花花姑娘。你能不能告訴我,花花究竟是何身份!?竟能引得你和楚衣這般掛心!?”
“風城主是戲文看多了,以為人生和你的戲一樣荒誕嗎!?你想象力這麼豐富,真不愧是愛戲之人啊!若無正事,我就走了!”
“這麼急!?去做什麼!?”
“與你何幹!?”
“看來今日三公子是不肯配合本城主了。那就休怪我無情!來人啊,將三公子拿下!”
四麵八方湧入大批打手。
程亦銘雙拳難敵四手,再加上宿醉傷身,慢慢地就有些體力不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