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靜書臉色漲紅,眸卻發亮,道:“王爺既然聽到了哥哥所說的那番話,那就該挑重點聽。哥哥說靜兒值得這之上最好的愛情。靜兒誠以為然,你瞧,最好的愛情不是就在我眼前嗎!?”
噗嗵——
噗嗵——
噗嗵——
淡漠如厲北廷,心跳都忍不住失了節奏。
他揉了揉姑娘的臉,道:“再親一會兒。”
程靜書捂著唇,眨眼道:“不要!靜兒病著呢!王爺不是嫌棄靜兒嗎!?
“反正已經吻過一次了,也不再多一次……”
“方才…方才靜兒是情不自禁。靜兒可不能把病氣過給王爺。”
厲北廷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一手捏著她的下顎,眸光漸深,道:“那本王現在就是…情難自已!“
“唔……”
被翻紅浪,一室旖旎。
程靜書的眸水潤水潤的,也不是是被淚水浸染還是被汗水淋濕。
她就睜著這雙眼睛盯著厲北廷,感慨著:“王爺你真厲害,每次都能讓忍得住!其實……”
“好了!”
厲北廷翻身下床。
他扯下衣裳,迅速穿上。
他打開窗,站在風口,任由夜風將熱淚和體內深處的燥熱,一一平息。
程靜書披著被子,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隻露出一張紅若滴血的臉,沙啞道:“王爺,你不用忍呀!”
厲北廷無奈,根本不敢回身看她。
天知道他需要用多大的忍耐力才能抗拒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他是為了她好。
她倒一點兒都不懂,反而變著法子撩撥。
想到她方才在床榻之上的樣子,的的確確是和“乖”這個詞搭不上邊的。
他咳了幾聲,道:“天快亮了,你休息一會兒。明日不必早起,多睡會兒。”
“王爺不陪我一起睡嗎!?”
“靜兒,別鬧了!”
“我沒有鬧呀!難道…王爺是不敢!?”她眨巴眨巴著眼,生動的笑臉上是分明的笑意。
厲北廷拿她沒辦法,合上了窗,披著大氅走到床榻邊,俯身吻了吻她的唇角,道:“本王的確不敢,但和靜兒所想的那個不敢又是不同的意思。”
“什麼意思!?”
厲北廷湊近了一些,在姑娘耳邊低語。
程靜書臉色驟然爆紅,心跳都似乎漏了一拍。
她瞪圓了眼。
厲北廷揉了揉她的發,溫和笑道:“睡吧!本王去隔壁休息。”
直到房門被關上,程靜書如同石化的身子才活絡了一些。
她捂臉。
天啊!
王爺剛才居然說…居然說……
居然說“本王是怕嚇著你”。
為什麼她不僅不覺得被冒犯,不僅不害怕,反而還有些小激動,有些小期待呢!?
……
厲北廷回房後,獨自對月飲下了整整一壺涼茶才冷靜下來。
方才他是有些衝動了。
可以靜兒的機靈,他若不做些什麼,又哪裏能真的打消她的疑慮!?
他換了身衣裳,趁夜出門。
他去見了蒿儒。
蒿儒正在酣眠,被吵醒後神色很是不虞。
他打著哈欠,蹙眉看著厲北廷,道:“要不是看在我乖徒兒的麵子上,老夫肯定不給你開門。”
“前輩,趁夜造訪,實屬無奈。晚輩有要事與前輩相商。”
蒿儒半閉著眼,心不在焉道:“說吧!”
“您將恢複內力的藥丸交給靜兒之前,那藥丸可有經第三人之手!?”
蒿儒蹙眉,睜開了眼,仔仔細細打量著厲北廷。
他問:“什麼意思!?老夫瞧著你這麵色倒不像是恢複了內力,反倒還不如從前了。我乖徒兒沒找到你!?”
“前輩,我已經服用了解藥。”
“那是何意!?速速到老夫跟前來。”
厲北廷走近,將手遞給蒿儒。
蒿儒把脈。
須臾,他心驚。
困意、倦怠全都消散。
他豁然起身,道:“這不可能!即便這藥沒有效果,也斷不會讓你中毒!不不不…這藥怎麼會沒有效果呢!?段秋月當著老夫的麵服下了解藥,內力當時就恢複了不少。”
厲北廷“嗯”了一聲,收了手,道:“晚輩從沒質疑過您和靜兒一同研製的藥丸。隻是…靜兒將藥交給我時,大概已經被人掉包。此事靜兒不知,我也不打算讓她知曉。故而星夜前來尋前輩相助,希望前輩能助我瞞住此事。”
“怎麼瞞!?乖徒兒得老夫真傳,醫術好得很。雖然你這毒是很罕見的慢性毒藥,尋常大夫把脈根本看不出異樣,但她是肯定能看得出來的。她自小隨我學醫,這些年行醫救人又積累了不少經驗,尤其去年同她家人回青州老家祭祖,那一路上更是在醫術上有了突飛猛進的進步。她可不好糊弄啊!那丫頭的性子老夫還是了解幾分的,你此時騙她還不如坦白,否則待她知曉真相,定不會輕易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