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若是有朝一日,有人告訴你,楚衣背叛了你,你當如何!?”
厲北廷歎氣,無奈道:“你就是吃定了本王。行了,等你額頭上的傷好一點,本王就讓你去見浣溪。”
“我現在就要見她!”
“靜兒!”
“王爺,你了解我的。若是不盡快解決此事,我會吃不下睡不著。這更不利於我的恢複。”
厲北廷無奈,差人先下去安排。
他道:“那你先把早膳用了,否則免談。”
程靜書點頭。
她三下兩下地就喝了小半碗粥,她揉了揉肚子,道:“吃飽了!”
“當真!?”
“嗯,我剛醒,沒什麼胃口,吃多了會難受!王爺,你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厲北廷盯著她看了半晌才妥協。
下人來報,馬車已備好。
厲北廷打橫抱起程靜書,大步往外走。
程靜書掙紮著,道:“王爺,你幹嘛呀!?我能走!我的腿也沒受傷。你這樣抱著我,叫下人看了笑話。王爺王爺,你不怕你的威嚴掃地啊!兄弟們見你這樣,以後該笑話你了。”
厲北廷腳步不停,無視兄弟們打量的姑娘,低聲道:“誰說門主就不能疼娘子了!?靜兒,一個好男人和一個疼女人的男人並不衝突。”
程靜書:……
心跳,驀地…加速了。
直到身體陷入柔軟的坐墊她才緩過了神。
她坐直了一些,問:“你沒有欺負浣溪吧!?”
厲北廷道:“欺負了。”
“啊!?”
“怎麼!?對待細作,你覺得本王該供著!?”
“可是浣溪不…不一定是細作啊!”
“靜兒,本王知道你和浣溪感情深厚,不然浣溪焉有命活到今日。我已經因為你對她格外開恩,你若還覺得本王做得不好,本王……”
“沒有!”程靜書抱住男人的手臂,溫熱的臉頰貼著他寒涼的衣料。
她道:“我沒有覺得王爺做得不好。”
一路無言。
抵達一處極為偏僻的別苑時,厲北廷抱著程靜書下了車。
“開門!”
“是,門主。”
程靜書在一個簡陋的房間裏見到了浣溪。
好在,浣溪並未如她想象地那般遍體鱗傷、食不果腹。
她看著蜷縮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浣溪,喊著:“浣溪!?”
床上的人兒動了動。
她揉了揉眼睛,翻身下床。
她似乎覺得眼前所見有些失真。
她披散著頭發,嘴角有些開裂,氣色不複從前,喊著:“是小姐嗎!?”
“是我!”
噗嗵——
浣溪跪下,不斷朝著程靜書所在的方向磕頭。
她哭著說:“小姐,浣溪對不起你!王爺留我一命已是開恩,可浣溪自知罪孽深重,不敢苟活!求小姐賜奴婢一死。”
程靜書的心像是被一桶涼水兜頭潑下。
她問:“到底發生了何事!?”
“浣溪貪生怕死、背叛小姐,這已是事實。小姐何必再問。王爺已經查明真相,小姐總該相信王爺。”
“我要聽你親口說。浣溪,這麼多年了,朝夕相處,我自問待你不薄,若你給不出一個非背叛我不可的原因,我怎麼相信你會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