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凜在我的身上起身離開,我的身子像是從新被組裝過一樣,隻是勉強的被拚接在一起,工作服在兩次三番的撕扯下,也變成了破舊的廢布,根本就不能穿在身上。
“想著把這個吃了。”鄭凜離開片刻後又轉了回來,將藥扔在了我的麵前,已經吃過一次了,我對那並不陌生——避孕藥。
“····”我默不作聲,撿起了地上的藥,手是顫抖著的,這間空曠的屋子,連一口水都沒有,讓我怎麼咽下這個藥片。
“真是麻煩。”我聽出了鄭凜的不耐煩,“記得吃掉他。”
鄭凜離開了,我看著手中的藥,身子抖動了起來,我所遭受的痛苦真的已經達到了極點,當時姐姐是不是也這樣被別人用這種方法逼迫的,姐姐承受的一切比我的要多的多,想到這裏,我就沒有什麼怨言,一切都為了給姐姐報仇···
我拿起被甩在一旁的床單裹住身子,緊緊的抱住了自己,我很冷、很冷,抽咽著將手裏的藥塞進了嘴裏,藥片很大,被卡在了嗓子裏,咳得嗆出了眼淚,。
我不想承認我哭是因為我覺得很難過,當藥咽下去的時候,我還是沒有止住淚水,我騙不了自己。
已經很就沒有吃過東西,卻讓我幹嘔了起來,我感覺腸子都要在嗓子眼兒裏躍了出來,我已經顧不上臉上的疼痛,等到真的憋的喘不上氣的時候。我才明白其實我不想死的。
我蜷縮著身子,靠在了牆邊,我真的很冷,腿上的皮膚已經紫了起來,血液就要凝結在了一起。
“楠楠~楠楠~”紗紗伸進了腦袋,小聲的叫著我的名字,四處看了看,墊著腳就走了進來。
“我在這裏。”因為哭的時間太久,加上那一會幹嘔了幾下,我的嗓子變得格外的沙啞,披散著頭發擋住了我紅腫的臉,眼睛漲的像個核桃兒一樣,隻能半眯著看紗紗。
“啊~你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紗紗看見我的時候低聲的驚呼了一聲,手忙腳亂的不知道該做什麼,她的手裏還拿著一套衣服。
“我沒事,你是給我拿的衣服嗎,給我吧。”我伸出了胳膊,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紗紗。
我和她認識的時間並不長,現在我是個危險的人物,所有人選擇明哲保身的情況下,她卻來雪中送炭,心中的感激是無以表達的。
“是~是~我幫你穿上吧。”紗紗蹲下了身子,為我套上了衣服,“為什麼屋子裏那麼暖和,你的身子這麼涼。”紗紗一直驚叫,可能之前那麼殘酷的場麵他都沒有接觸過吧,這個屋子暖和嗎?我怎麼覺得這裏像一個冰窖一樣。
紗紗為我套好了衣服,扶我走出了那間屋子,原來我覺得那麼難熬的時間,她們過的很快,仙宮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
出了仙宮出租車已經沒有多少了,上車的時候那個司機還唏噓了一下子,在我的身上觀察著,直盯盯的,忘記了開車。
我抬起了腦袋露出了我慘不忍睹的臉,出租車司機長吸了一口氣。車子在馬路上行駛了起來,就算是深夜了,馬路上的私家車還是很多的,都是非富即貴,這個時候才是他們正式回家的時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