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先生對待鄭凜像長輩關愛後輩,眼神流露出一種:我看見你就如同看見了當年的自己。
唐先生此番前來A市是為了是為了入駐政界,他隻是隱晦地提了提自己的打算,他本來是個生意人。
實情況是生意做得越大,所涉及的方麵愈廣,政治方麵的權利背景就會顯得愈發重要。倘若沒有背景,各方麵的發展都將會受到束縛,就難以在各行業走到頂端。
這也就是為什麼一般的商業大鱷,身後都少不了深厚的政治背景,政商本一體,不外如是。
唐先生這個決定定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聽他與鄭凜談話的語氣,自信滿滿,故而我覺得他給自己定下的目標並不簡單,甚至有可能致力於在政界獨占鼇頭。
他們談了許久,我沒資格也插不上嘴,另外也不敢說話,我和鄭凜的關係還處於冰凍期,能不招惹他便不招惹。
我想到了鄭姐姐的死,還有爸爸的話,鄭凜到底知不知道這其中的關係呢···
期間周子洛用眼神對我幾次三番地挑逗,赤裸裸的眼神意味分明,照舊不甚正經也膽大無比,我沒有心情理他,無動於衷。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關於之前那係列的疑問,終於得到了答案。原來周子洛是唐先生的人,無外乎他如此地囂張,甚至敢背著鄭凜搞這麼多小動作,而肆無忌憚。
唐先生和鄭凜的談話已至尾聲,他們製定的計劃第一步采取的措施是先打通人脈,然後逐漸深入政治內部,循序漸進徐徐圖之。
小年將至,唐先生準備在小年夜舉辦一個上流宴會,邀請各界知名人士前來參加,誇大交際範圍,拉攏人脈,自然也邀請了鄭凜。
唐先生看到站在鄭凜身旁的我,大概是誤會了我與鄭凜之間的關係,同時為了表達自己對鄭凜的看重,還特別單獨邀請了我。
這個時候我自然不能落了鄭凜的麵子,點頭同意了,並向他道謝。
回到別墅之後,鄭凜收回了之前賜予我的的一切仁慈與溫柔。
我雖然住在他的別墅裏,但跟一個透明人沒什麼兩樣。別墅的下人也眼高於頂,不把我放在眼裏。他每天從早忙到晚,早出晚歸,有時候整整一天都見不到他一麵。
此次外出一行,徹底斷了我對他的念想,我對他並沒有什麼期待,日子照樣過,看不起我又如何,被妨礙我就足夠了。
一直到小年夜的前一天,我突然想到我沒有禮服,可是我已經答應了唐先生要參加宴會。
我甚至覺得這是鄭凜故意在為難我,他不讓我出門,不給我準備禮服,到時候在宴會上隨便扯個什麼借口就可以揭過去。
如果真是這樣,也沒什麼好急的,因為急也沒用。
小年夜那天,下了小雪,窗戶被鑲上了瑩白的花邊,我正暗自慶幸不用出門受罪,一偏頭就看見床頭放著一個禮盒。
根本不用打開我就知道,定然是禮服。
果然沒錯,是一身白色的禮服,綴滿歐根紗的魚尾像極了新娘禮服,當讓我不快的是,禮服的設計是露背的,若是穿在身上,整片背都會裸露,這樣冷得天氣,大概是故意的吧,嗬,誰讓他是我的金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