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若婉“騰”的一下坐起身,往床角縮了縮,手中小瓷瓶的粉末隨時都準備揮出去。
卻見他幹淨利落的扒下自己的外衫,嫌棄的扔到了一旁,兀自轉身到一旁坐著,“你別誤會,我隻是不喜歡那衣服上的味道。”
許若婉皺了皺鼻子,聞了聞自己身上,沒有味道啊。
萬老板笑了笑,語氣裏也帶了幾分笑意,“我又不是說你。”
“哦。”許若婉應了一聲,也沒追問對方是誰,隻想盡快與他四目相對,探知他身上的秘密,隻可惜這人到現在都沒正眼看她一眼。
“雖然我對你並沒有什麼興趣,但,既然是受人所托,就該忠人之事。所以......你剛剛也不算誤會。”
一句“受人所托”,成功勾起了許若婉的好奇心,“受誰所托?”
萬老板笑了笑,一點點逼近許若婉,“你現在最應該擔心的,可不該是這個。”說著,一臉戲謔的觀察許若婉的反應。
許若婉一雙眸子恰好對上萬老板的眉眼,二人四目相對。
正是時候!
許若婉集中意念,本想故技重施,催眠萬老板,不承想集中意念之際,竟頭痛欲裂,眼神無根本法聚焦。
萬老板也沒好到哪兒去,被她這麼一看,兩眼突然一黑,暫時性失明。
許若婉痛苦的抱著頭,她剛剛的流程應該沒有出問題。那麼出現這種情況就隻有一種解釋:萬老板心性堅定,難以被催眠。
許若婉這才終於知道,為什麼這本書修煉之前就特別強調,要心誌堅定者方能修習,原來是怕遇到心誌更加堅定的,讓自己遭受反噬。
她修習時間尚短,未能達到爐火純青的境界,如果萬老板心性堅定,她的確沒法兒催眠他,而且還可能會暴露自己。
“你做了什麼?!”萬老板質問道。他現在隻能四處抓瞎,好容易才摸到了桌角站穩。
“你說的對,我確實更應該擔心我現在的處境,得罪。”許若婉跳下床,既然現在得不到她想要的消息,那又何必再此逗留,不如現在趕緊趁亂逃出去。
萬老板以為她對自己用了什麼藥,還在想她是什麼時候下的手,自己竟然毫無察覺。感覺到身旁的氣流流動,萬老板下意識一把伸手抓住,恰好抓到許若婉礙事兒的裙擺。
“想逃?你以為這是哪兒?”萬老板語氣裏滿是威脅。
許若婉也不示弱,一口咬在了萬老板的手腕上,逼他撒手。
萬老板從小讓人伺候慣了,養的皮薄肉嫩的,她這一口下去,立時就出現了一個鮮紅的牙印,疼的萬老板倒吸一口涼氣,卻依舊扯著許若婉的衣擺不鬆手,低吼了一聲:“護衛何在?!”
許若婉見勢頭不妙,一把扯下了礙事的衣擺,繼續往外跑。
萬老板怒得扔開手中的破布,順著氣流的方向跌跌撞撞往外跑,但他現在完全看不見,摸黑抓瞎時不小心絆倒了一個小板凳,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啃泥。
許若婉看都沒回頭看一眼,該跑繼續跑,但她跑得過萬老板,卻跑不過萬老板的護衛,剛跑出門口,就見十來個護衛一齊趕到,全都堵在了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