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陰沉沉的天氣總像解不開的謎題樣令人感覺萬分模糊。非罌從綿軟的床上滾下來,揉了揉有些發澀的雙眼。在全身鏡的跟前發了會愣,這才想來自己今天被護士長排了個早班。
深吸口氣,非罌對著鏡子裏的自己做了個鬼臉,吐了吐舌頭後,閉著眼睛冥思了會兒後,猛然睜開眼睛,開始激勵自己:“莫非罌,你要加油哦你不會輩子就是這麼個實習小護士的你要賺錢,要賺好好的錢,賺八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什麼原利,什麼王盟,總有天要死死地壓住他們,加油加油加油”
莫非罌說完這些很有生氣地開始打理自己,兩隻手很熟練地抓頭發,旋轉幾周把頭發優雅地盤來固定好,隨便套了個外套,就往醫院裏趕去。
這裏是城市裏有名的市級醫院,想進入裏麵成為式的職工,除了有定本事,還要有定的金錢。所謂人得道,雞犬升天。她莫非罌就是因為自己無能而且裏人也無能,才會在這個破地方受這種鳥氣。
莫非罌隻是個十九歲的專畢業生,今年剛好了實習的時間,裏人千拜托後拜托才給她弄這裏實習,她在這十個月裏實習表現得好點,最後爭取能留醫院,做個兒八經的工作。莫非罌總是暗歎自己生活不好,卻也依舊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改變自己現在的處境。
護士的早班是個挺辛苦的班,要從早上7點40之前醫院開個晨會,然後隨著醫生查房。之後就直要忙下午4點才能下班回去休息。中間11點去吃個飯,11點半的時候接班,中午的時候就隻剩下早班的老師和莫非罌兩個人在醫院裏值班了。
莫非罌將早班的活早早地做完,就和老師坐在護士站隨便聊聊天。莫非罌的老師姓左,是個40歲的老護士了。她平常對莫非罌很好,般自己能做的事情便自己動手完成,不像有的護士老師總是把很的事情交給實習生來做,自己坐在那裏閑著。
莫非罌見左老師從抽屜裏麵拿出來本書籍在,她瞄了眼,見書名卻是《南傳般涅槃經》,直覺得認為這是部佛經,見左老師書得極為認真,本不想打擾她,卻還是忍不住說了句:“現在的人都是佛教跟道教分不清,總是裝神弄鬼地搞迷信。真的佛不懂,真的道也不懂。”
“你剛剛說什麼?”左老師激動地用右手抓下老花鏡,雙眼睛盯著非罌。
“我說現在人分不清佛跟道,額,怎麼了?我說錯了?”莫非罌被左老師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自然,不禁有點不敢說了。
“不是,我是有點意外。現在像你這種年紀的學生般都不知道這個,我聽見你這麼說有點意外。”左老師把眼光閃開,嘴裏卻說,“我給你講點佛理吧,你個人無聊的。”
“恩,好啊。”莫非罌把後背丟給靠椅,仔細聽左老師講佛。
“你說的很對啊,以前我還真的對佛很不了解。以為佛就是拜拜金身,搖頭晃腦地隨意欺騙欺騙別人。直交了堆信佛的朋友才對佛知道了點皮毛。佛教的典籍真是很有道理的,裏麵的智慧不是我們平凡人可以弄得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