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喝了一半，卻見坐在對麵的陸祁默一個勁在盯著自己。
顧子涵眉心輕蹙：“怎麼？我臉上有東西？”
“有！”陸祁默看她的眼神，光芒四溢！“有智慧啊！”
“你這小家夥，簡直是塊瑰寶！你行啊！可造之材！前途不可限量！”
他隻懂電腦技術，哪懂什麼揣摩人心？
說到心思縝密，哪裏比得上她的萬分之一！
“連葉子晴的心態都把握住，太厲害了！”
顧子涵卻不置可否。
厲害麼？
如果厲害，當初就不會讓媽媽被害至慘死。
也不會讓自己“死”了，還背負上殺人未遂的罪名。
她隻是吃過虧，知道葉子晴的心有多狠，防範於未然罷了。
至於對人心的看透？
不，這世上，有太多人的心，她一點兒都看不透。
“你要是能將大哥的心思也看透，那你就真的神了！”
“咳！”顧子涵瞪了他一眼，差點被茶水嗆死。
看透陸大少？開什麼玩笑？
陸祁默笑嘻嘻的，當然也知道這不可能。
大哥的心思，全世界都沒有人能看透！
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道：“我先接個電話。”
十幾秒之後，他將電話掛斷，看著顧子涵，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顧子涵打了個嗬欠，這個點，也真的該去補一覺了。
陸祁默抓了抓腦袋。
猶豫了下，才開口：“組織懷疑，陸氏高層也有狐盟的人。”
“他們決定，讓你進入陸氏，留在大哥的身邊。”
哐當一聲，顧子涵手裏的杯子落在茶幾上。
茶水濺了出來，在桌麵上，染開一灘晦暗的汙跡。
這是顧子涵第一次走進陸戰北的辦公室。
寬敞，明朗，簡單，卻嚴謹，一如他本人。
結婚一年，從未進來過。
沒想到現在，以助理的身份，來了。
“大哥，子涵剛畢業，什麼都不懂，你別欺負她，要對她好……”
陸戰北掛了電話，將陸祁默煩人的聲音徹底隔斷。
他看著站在麵前的女孩。
顧子涵暗中捏了捏掌心，堆起一臉溫婉的笑意。
“大哥，我以前雖然也打過暑期工，但還沒有在這麼大的公司……”
“這裏的資料全部背熟，下午跟我出去。”
他將兩份文件夾丟在桌上，之後，走了。
應該是要去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