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 別動,是我(2 / 2)

可是能有什麼辦法,這就是一個沒有人權可言的封建時代。在這裏,平常的女子跟牲畜也好不到哪裏去,也是可以買賣,可以送人的。

雖然最近歐陽少軒很關心他,很照顧她。可是她並不會天真的以為他這樣是因為愛她在乎她。

他們之間,從來都沒有平等過。

在一段感情中,如果地位不是對等的,何談愛情?

楊夕樂不想再這麼和他不明不白下去了。以前最不恥的就是破壞人家家庭的小三,可是現在呢?她也許就是曾經自己最不恥的那一類存在。沒準還是小四小五小六,甚至是小七小八小九都是有可能的。

她已經在心裏麵下定決心,這次南宮家族一行之後,她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離開他身邊。

“沒想什麼,隻是有點餓了。”

歐陽少軒隻道剛才的事情嚇到她了,畢竟她是個女人,見不得打打殺殺。

他也冷漠慣了,從來不會哄女人,也不知道說什麼來分散她的注意力,索性就沒有多說什麼安慰的話,而是說“中午不知是誰吃了那麼多,怎麼現在就餓了。”

楊夕樂還是惜字如金:“......”

歐陽少軒何曾用自己的熱臉貼過別人的冷屁股,這種事情一般都是楊夕樂在做。

所以他也沒有說話,隻是前進的速度慢了下來。

不多久,後麵傳來了車馬聲,原來是盛雲帶著王府一行趕上來了。

楊夕樂沉默著拒絕歐陽少軒的攙扶,自己跳下馬背,鑽進馬車。

歐陽少軒也有點生氣,畢竟那麼多手下看著呢,這種感覺讓他覺得在手下麵前丟了麵子。

盛雲都以為他要發火,替楊夕樂捏了一把汗。可是預想中得事情沒有發生,他家王爺黑著臉,也進馬車了。

繼續出發,不然不能再天黑之前到達下一個城鎮。

馬車裏的,歐陽少軒坐在他一貫的位置,正後方的小榻上。

楊夕樂則離她遠遠的,坐在馬車門右邊的位置。

他不是很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在鬧什麼別扭?

從來都是各色的女人來討好他,奉承他,他根本就不必費心去猜想她們是怎麼想的,也從來不在乎。

可是楊夕樂對他而言,顯然是個例外,他不喜歡她對自己視而不見。

“小奴隸,過來,給我揉揉腿!”

楊夕樂現在真的不想和他有交集,為什麼他就不肯放過她啊。

可是她能有什麼辦法?一方麵,她們的身份懸殊,她沒有拒絕的權力。另一方麵,是她自己作死,偏和他下棋賭彩頭。

心裏麵悲哀的想一個安安靜靜的待會兒都做不到,她很沮喪。

既然不能拒絕,也隻有認命的過去給他捏腿。

看著她就這麼過來了,也不意思意思掙紮一下,也不磨磨蹭蹭,也沒有咬牙切齒,而是就這麼乖乖過來,蹲下為他捏腿,為什麼他沒有想象中那麼開心呢。

楊夕樂不知道他怎麼想的,隻是機械的給他捏腿。腿頓麻了也沒有在意,心裏麵全是負麵的情緒。

“去給我倒杯水。”這樣捏腿也怪沒勁兒的。

楊夕樂起身起得有點急,腿麻頭暈之下又跌回地麵。可是她沒有接觸到地麵,歐陽少軒就伸手扶住她。

楊夕樂很多次都是因為他即使攙扶才免於和地麵氣密接觸,每次都會讓她的心不規律的跳動。

可是她討厭這樣的自己,於是毫不領情,推開歐陽少軒的手,毫不意外跌倒在地。

歐陽少軒實在不懂她到底在鬧什麼情緒,也就不理會她了。

楊夕樂並沒有覺得摔得有多疼,隻是她發現,腿太麻了,一時站不起來。可是她一直趴在地上,尤其實在歐陽少軒麵前,感覺很沒有自尊。

於是她倔強地想要站起來,結果無數次嚐試,無數次跌倒,終於崩潰了。

幾乎毫無預兆地,就哭出了聲:“連你都和我作對嗎?你給我站起立。”邊說邊發泄地捶打她的雙腿。

歐陽少軒最終看不下去,走過去抱她,“你這是發什麼神經?”

他實在不懂,之前不是好好的嗎?一起下棋,一起午休,一起騎馬,這一切的反常都是遇到山匪以後。

可是他想不明白這跟山匪有什麼關係嗎?

女人的想法真的是太難捉摸。

楊夕樂感覺身子騰空而起,落入歐陽少軒懷裏。

“你放開我,我不要你管我。”她很害怕,會依賴他。於是開始不管不顧的掙紮起來。

歐陽少軒確實放下了她。

他一隻手擁著她,是她不至於跌倒。另一隻手快速在她身上的穴位上點了一下。

楊夕樂發現她不能動,也發不出聲音了。

“安靜多了。”歐陽少軒說著話,再次抱起她,放在小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