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對薛某有此問句,先生不會是沒有頭緒了吧?”
那人聽我的問句,也因此發出了疑問。
事實上你卻不是如此,我不禁因為他的覺察力有些暗暗的發愁如此的覺察力,從他的話語中我恐怕得不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不過我卻可以通過別的方法得到信息,便是蓮心瞳。
蓮心瞳可以告訴我麵對之人的種種信息,其中包含著情緒和心魂的波動,正是在我山窮水盡之時柳暗花明的另一個壓箱底的招數。
“確實是遇到了疑難,這恢宏的皇宮和裝潢的風格我還是第一次遇見,若要我說,這地方要麼完全是假的。”
說到此處,我眯眼頓了頓露出破綻,我這樣做便是為了讓他放鬆心神露出波動來,如此我便能感受到更多更複雜的情緒和心魂的變化。
果不其然,在他聽到我說“完全是假”的時候心緒緩緩的在向上回升,正是我語氣停頓的一個空檔,在我故意留出的休止之間,他的情緒得以肆意的生長。
就是這短短的一個停頓之間,我已經確定,這宮殿的景像是真。
末了我吸了口氣,在宮殿是真實的景象這一基礎上做出我的第二個猜測,也是讓我能大步踏進真實的第二個猜測。
於是我繼續說道。
“要麼,就是此處是真實存在的,隻不過這地方是舊時的東西。”
我抬頭露出勝卷在握的意思來。
“這個地方是某國的宮殿繁華隻所,隻不過,慘遭滅國。”
我是漠然開口,果不其然,,他的心緒猛烈的變化了起來,我順著這股氣勢乘勝追擊。
“那麼我這皇宮中的屍體,恐怕都是這皇城之中嬪妃侍女,而你既然可以死在此處,那麼恐怕是個可以自由出入內城的人。”
各國的風流都是恰到好處的相似,都有內外宮城之分。
男主外女主內,在這一片泥土上女性還是被賦予了相夫教子的意義。
我緊盯著他的反應繼續緊逼。
“可以進入內城的男人,除了皇帝和皇帝萬分信任的親信,哪怕是護城的守衛也是不得進入的。”
但是與此同時我卻也發現了破綻,我隨著他的情緒緊緊逼近。
“但是既然是滅國,這後宮之中怎麼可能隻有宮女嬪妃呢?那些衛兵的屍體去了何處呢?”
我抬眼看他。
“所以此景依舊有假,如若不一一排除,如何確定薛先生的身份呢,是也不是?”
哢哢兩聲,棋盤上的兵將終於短兵相接,我步步緊逼把這盤棋下的如此凶險,此番終於是到了決定性的一不然。
下麵的一景,我若是對了,便是勢如破竹將會破開此無邊幻境,但我若是輸了,之前的步步為營,到現在都會變成一場笑話。
“先生果然有些秘法,是薛某所不知道的,竟然能將薛某逼迫至這一步,薛某不得不服。”
那男子抬頭此刻終於站了起來,隨之而來的是小亭旋轉,那棋盤也上升至天幕,變化的無比龐大,我在意識到自己站立時,麵前之景竟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大殿。
依舊是那異國的裝扮,依舊是那異國的宮殿,隻不過在這一片烈火之中那男子手持抱劍,身繁複黃袍,孤立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