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的頭上被老頭子來了個“嘎嘣脆”，就聽見他開口道：“工資隨便你開，反正從你的嫁妝錢裏麵扣除……”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
我有個毛的嫁妝錢啊！盡忽悠我這個丫頭。
再說了，我可沒想著嫁出去啊。
老頭子吃著我做的飯菜，不吭聲。估計也是口幹舌燥地教訓徒弟教訓累了。
我開口道：“爸，有個事原本想等你吃飽了再說的，可是憋在心裏不說出來難過，因為我估計你還不知道，想必楊凱還沒有來得及跟你講……”
我一句話，果然讓老頭子停下了夾菜的手。
他見我難得地認真跟他這麼說話，咽下了喉嚨裏的飯菜，開口道：“說說，說給我聽聽，保證不罵你……”
我：“…………”
不罵我，那要是打我怎麼辦？
我開口道：“那你也要保證不打我”
老頭子被氣笑了，開口道：“連罵你都不罵，更不會打你了”
我：“你保證？”
老頭子胸脯拍的叮咚響，“我保證”
於是，我開口道：“爸，張霸虎死了”
老頭子明顯愣住了，片刻之後，放下手上的碗筷，順手抄起旁邊的一個鞭子，朝著我就狠狠地抽了過來。
我一看老頭子發飆，心道不好，我這個破嘴也真是的，老頭子本來就心情不好，我這還給他在火上澆油，被打也是活該。
我邊逃避邊大叫道：“爸你說話不算數，你說過不罵我也不打我的”
老頭子在後麵氣的直跳腳：“我沒有罵你，也沒有打你啊，我這是在抽你，我抽死你這個死丫頭，我抽死你這個惹事精……”
不遠處還沒有走遠的那些小師弟們，看見老頭子追著我打的這一幕，沒有人敢上前攔住他，反正這一幕他們也經常見到，早就習以為常了。
我邊逃邊叫：“爸，你這剛出院沒多長時間，可得注意自己的身體，我皮糙肉厚被打沒關係，你可得歇歇勁兒……”
老頭子眼看著追不上我，便也不追了。扔下了手中的鞭子，一步一步埋頭往回走。
看著他有些蹣跚的背影，我的心突然間沒來由地一疼。
小時候，我騎在他的脖子上四處溜達，是多麼開心啊！可是，是從什麼時候起，我便享受不到了呢？
是在母親離開了以後？還是開始習武之後？
我的眼裏突然間濕潤了起來，堅強如我，很多年都沒有流過眼淚了。
可我畢竟還是個女孩子，還是水做的啊！
“爸”我衝著前麵的背影叫道，“爸，對不起”
說完這句話後，我朝著老頭子走了過去，沒有蹲在地上流眼淚，因為淚隻往心裏流。
休息區，老頭子坐在桌子邊上，看著才吃了兩口的飯菜，卻呆坐著。
我走上前去，站在他的麵前，把楊凱告訴我的情況三言兩語簡單地說了一遍，然後開口道：“爸，別擔心，我們會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的”
老頭子歎了一口氣，久久地不再說話。
良久，他看了我一眼，開口道：“紅啊，我這歲數也越來越大了，我曾經在你媽墳前說過，要讓你過上好日子，要給你找個好婆家，可是……”
我開口道：“爸，您別說了，是女兒不懂事”
老頭子看了看四周圍沒有人走過，朝著我道：“警方那邊，有沒有人打電話過來”
我搖搖頭，開口道：“還沒，估計也快了”
老頭子說完，便呆呆地朝著武館的門口看了過去。
我扭頭一望，看到了秦峰，這小子不是在外麵執行任務麼？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