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一次我抵達東郊,在劉氏集團裹挾劉家成,楊凱和朱海燕兩個人裹挾劉家勝一起到我媽墳前磕頭以後,我便沒有再跟劉家的人有所接觸,從心底有一種排斥感。
再加上懷疑劉家兩個兄弟可能是老頭子的種,我的心中更是非常地不舒服,老一輩當年的事情,我不便過問,但是有些事情瞞著我這個女兒,就不好了。
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找我家老頭子談論親子鑒定的事情,我在等,等鑒定結果出來再說。
水繪綠園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去過了,上一次去還是跟秦峰在一起追查古玩盜竊案的時候,因為是跟著秦峰一起去的,馬阿姨還誤會了我。
初見服飾店,凱旋古玩店……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去看一看了。包括楊凱的凱旋樓,我也是長時間沒去了。健身房,酒吧,台球室,乒乓球室……
趁著這些天有功夫,我便在這幾個地方溜達了個遍。手機裏麵那麼多的聯係人,也漸漸地不聯係了。隻是偶爾翻翻他們的空間,然後點幾個讚,連文字都懶得打幾個。
沈春燕和王成,在如海市經常到黃海裏麵逍遙快活,我可是記得,他們還欠我一頓海鮮大餐的,當然了,我沒空去,這也不能怪他們。不過,說馬上要結婚請我吃喜糖的,好像也沒影子了。
顧春燕和王海燕在北京,做了北漂,一切從頭再來,兩個人放棄了如崗市家裏的事業,在外麵拚搏,估計混不下去了,也會回來吧,我心裏麵這樣想。畢竟要想實現夢想,在這樣的一個社會裏麵,還是非常地困難的。
陸婉溪的病情好了很多,漸漸地穩定了下來,她依然是一個人,隨便外麵有多少的愛慕者,她都不會答應人家。她很美,她也知道自己很美,但是她更知道自己曾經的遭遇,更珍惜我和朱海燕對她的照顧。
那一次,我被楊凱醍醐灌頂之後,便和朱海燕再也沒有說過幫她物色優秀男孩子的事情。因為優秀的她,根本就不需要。
小狗子的爸媽知道陸婉溪會服裝設計,所以特地聘請了她為服裝設計師,在網絡上工作,設計好了直接發給他們,也不需要奔波,除了初見裏忙碌,她便是在電腦上設計服裝,古裝啊,外貿單子款式啥的,都有。所以,陸婉溪每天過的都很充實。
朱海燕是三點一線地跑,凱旋樓,初見,楊氏武館,我這個做女兒的有時候不歸家,朱海燕便在照料著老頭子,有時候蓮姨也會抽空過來。
李婷這丫頭計算機學習能下苦功,經常參加編程比賽得獎,回來後也會到武館和初戀店裏溜達。她就像是突然開悟的孩子,學習什麼都很快,再加上有目標,知道刻苦用功,所以變化很大。
那一段不堪的過往早已拋卻在了腦後。他的那個父親,常年不歸家的父親,回來後說是把她接回去,她也沒有答應。隻是跟他父親一個勁兒的說:“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平靜的生活,在我成長的這些年歲當中,你沒有做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如果現在想要來彌補,我不需要。有空的話多到我母親的墳前看一看,去跟她說說話吧。”
李婷長大了,她已經開始進行了蛻變,看到她的進步,看到她可喜的變化,我心裏暗暗地為她高興。
然後在冬至的這一天,我接到了兩個消息。第一個消息是親子鑒定的報告出來了,劉家兄弟果真是老頭子的種,存在生物學親子關係。
接到鄧醫生的電話,我如墜入了冰窖之中,隻感到渾身冰冷,真的是他的兒子啊,老頭子曾經做過對不起我媽的事情?
還是就因為這件事情,他被趕出的劉家?
難怪在我發現是劉家兄弟跟我母親的死有關的時候,他拿著照片一個人躲進了房裏。
曾經的事情,我一無所知,從小隻是習武,而且性格大大咧咧的我,從來不會去想這些,考慮這些。
老一輩也不會跟我一個女孩子去講這些東西,所以,二十幾年來,我直到今天才知道這樣的一個結果。我也僅僅是知道這樣的一個結果。老一輩的事情,我依然一無所知。
我強忍著去找老頭子詢問的衝動,躲在我自己的房間中,將這個震驚的事情慢慢地消化。
還有另外的一個消息,是秦峰打過來告訴我的。就是那個賣花的小女孩和那個男子再一次出現在荷花池廣場的時候,被早就暗地裏盯梢的一些人給抓住了,在扭送到派出所盤問了以後,那個男子堅持不住了最後隻好交代,小女孩不是他的女兒,隻是從一個叫做“梅姨”的女子手中花一萬塊買過來的。買過來的時候還在吃奶粉,也是他一手養這麼大的,沒有身份,算是黑戶,也無法上學,卻沒有料到,會落入了我這樣一個坐在路邊的車子裏,無聊家夥的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