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近深秋。寒風乍起,落葉遍地。
一個臉色黝黑的男人,上身穿軍綠色呢子大衣,腳上是黃色球鞋。
他攏著雙手,跺著雙腳,躲避嚴寒。
是個鄉下農民打扮的模樣。
在他的麵前,有一個半新不舊的蛇皮袋,上麵還破裂了幾個大小不一的洞,從其中一個洞口,露出了黑色的泥來。
老爺子眉頭皺起,正要上前問問。就見不遠處一個同樣是農民打扮的人朝著臉色黝黑的男子招手。
男子隨即蹲下了身子,一隻手抓住破舊的蛇皮袋,背到了背上,拔腿就走。
臉色黝黑的男子迅速走到那個農民麵前,兩個人低頭快速說了一些什麼,然後連忙匆匆離開。
楊凱是不願意跟在後麵吹風了,說先要回凱旋酒樓忙去。
雖然他也跟著他外公後麵學著看古玩,但是這個閱曆,是需要時間沉澱的,並不是說理論上有多麼地厲害,到手的文物辨別就有多麼地厲害。需要的是對各種不同的古物接觸的時間要長,用“望聞問切”來形容並不為過,當然了,這不是幫助人看病,所以這個問也是有技巧的。古物不會說話,但是要問得到這種古物的人。
老爺子畢竟上了年紀,腿腳不便,看了那兩個農民的身影,微微地搖了搖頭。
楊凱看著老爺子搖頭,連忙問:“外公,怎麼?那兩個人有問題?”
“麵生,但是之前來過一次,不過那一次我也不曾有機會接觸,被別人給截了去……”
我和朱海燕兩個人一聽,好奇心上來了,“被別人給截了?什麼意思?”
“我跟你們兩個講,剛才的那個人,看著就像個土耗子,他那個麵色,那個手,不難看出來得”
“土耗子?”
“就是盜墓偷文物的”
“哦……”
“麵生?不是本地人?”
“應該不是……”
“怎麼會被別人截了去的?”楊凱不走了,他問。
“上一次,這個人也是這個樣子,但是那一次,外地來的人比較地多,馬路邊一溜都是外地牌照,我逛了半天,準備回店裏,同樣是那個位置,這個人出現了,當時我扭頭就要朝那邊走,可是卻看到那個家夥被外地人喊到了車上,所以,我也就沒好跟著去……沒想到,今天又看到了他了……”
“現在土耗子交易都這麼光明正大地了麼?”楊凱表示疑惑。
“應該不是,以我的猜測看來,那個拿著蛇皮袋的人,應該是土耗子不假,但是如今他親自參與交易,隻能說原來負責轉賣脫手的人不再聯係了,或者說他想單幹了,但是卻沒有什麼經驗,有可能上一次的交易,他嚐到了甜頭,今天又在這裏等人的……”老爺子分析著道。
對,應該是這個情況。這樣的話,就涉及到盜賣文物了。
楊凱說:“應該把那兩個家夥趕緊抓起來啊!”
老爺子笑了笑,指了指馬路邊啟動跟上去的麵包車說,“早就有人盯著了……上一次秦峰走這邊的時候,我跟他提過這個事情,應該是安排了人手了……”
得,秦峰這小子,沒聽他跟我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