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逸總覺得心裏不踏實,半夜起來睡不著,便在營地裏四處看看。
結果走到了廚房附近,他就聽到有什麼東西在那邊撓草邊跳腳的聲音。
等到拐進後院一看,發現一個嬌小的身影,正在一躥一躥的往稻草垛子頂上夠。
他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身影是誰。
他忍不住的開口道:“你大半夜的不睡,在幹什麼呢?”
誰知道一句話,就把正上跳的沈香伶嚇的“咚”的一聲坐地上了。
梵清逸聽那聲音都能感覺到道疼,聲音便忍不住的溫和了一些,道:“你上躥下跳的練長個呢?”
沈香伶從地上站起來,極不斯文的用手在屁股上拍了兩下,不高興的低聲道:“你能不能別突然出現?人嚇人嚇死人,你知道不?”
“我隻知道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梵清逸看著她呲牙咧嘴的拍屁股,眼裏的笑意更濃,“到是你,膽子怎麼那麼小?”
“我……”沈香伶想說自己是女人,但隻說了一個字,她就住了嘴。
梵清逸見她站在那,低著頭不說話,便揚頭往草垛子頂上看,問道:“你有什麼東西掉到頂上去了?”
沈香伶打了個嗬欠,道:“我要上去睡覺。”
她忙活了一天,早就困的眼睛都睜不開了,就算被梵清逸嚇了那麼一跳,也隻清醒那麼一小會兒。
“廚房這裏不是有安置睡覺的地方嗎?”梵清逸說完,才想起來她是名女子。
他看著稻草垛子,沉吟了片刻,道:“你去我的營帳吧。”
“啊?”沈香伶揚起頭,張著嘴看著他。
“我營帳的外間有張小床。”梵清逸解釋道:“上次剛起了火,這稻草垛子上不安全,而且誰也保不準什麼時候下雨。”
沈香伶閉上嘴,二話不說的點頭,道:“那好吧。”
那好吧?
梵清逸忍不住哼笑了一聲,她還覺得挺勉強?
真是典型的狗不知好,人不知飽。
但她確實不能跟別人住一個營帳,這萬一讓人知道了她是個女的,那在整個營區還說不定會引起怎樣的轟動,如果其中再有哪個男人忍不住對她下了手,那結果還真不好收場。
梵清逸帶著沈香伶盡量走無人看見的小道,七拐八拐的,把沈香伶走的剛好點的腳又有些疼起來了,才到他的營帳。
門外站著的徐若衛看到沈香伶,不斷的對她擠眉弄眼。
沈香伶好象沒看見他似的,冷著張臉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徐若衛張著嘴呆了,不知道她這是怎麼個情況。
沈香伶進了主帳,在門簾子要放下的時候,忽然轉頭對著徐若衛做了個鬼臉,嚇的跟著要進門的徐若衛一跳,“啊”的叫出了聲。
走在前麵的梵清逸回頭看向了他。
徐若衛忙解釋道:“腳底下拌了一下。”
“跟個女人似的。”梵清逸低聲道。
“女人就愛叫喚嗎?”沈香伶立刻反駁道。
梵清逸坐在椅子上,看著她沒吱聲,徐若衛到是開口道:“女人就是愛大驚小怪,一驚一咋。”
“你認識幾個女人?”沈香伶白了他一眼:“你剛才還一驚一咋的呢,那你是女人嗎?”
“我當然不是,”徐若衛挺胸抬頭的拍了拍胸脯,斜睨著沈香伶,道:“我說女人,又沒說你,你有什麼可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