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銘微楞,近來他談的唯一的合同就是FG與DS之間的合作,難道DS是辰陽集團的?
“你裝什麼傻,難道你想反悔?不行,我跟你說,這件事沒得商量,你要是不答應,我就……”紀紗抬起手,五根手指緩緩合在一起,用力一捏,這才緩緩道,“跟你全麵開戰,咱兩誰也別想好。”
開戰?就憑現在的皓宇?或許她說的是她父親的辰陽集團吧。
看來她是真的很恨他,居然連辰陽都搬出來了。
明明是想要守護她的,為什麼到頭來卻給她帶來這麼大的煩惱?
“楚銘,你就是個狐狸!”陰險狡詐,步步為營,紀紗在他手上從沒討過什麼便宜。
她口齒有些含糊,楚銘幾乎已經聽不清了。
看著紀紗那泛紅的麵龐,楚銘心道:我要是狐狸,那你就是專門獵狐狸的獵戶,總能完美的布設出針對我的陷阱。
“你說,親如兄弟的兩個人,都無心爭家產,為什麼最後兩人還是因為財產問題決裂了。”
是誰說一醉解千愁,她怎麼越喝腦子越清楚了,心也越來越痛了。
她跟徐東儀有什麼利益糾紛?隻要徐東儀一句話,她把皓宇給他都行,但他偏偏就什麼都不說,背著她搞小動作。
“兩兄弟沒有心思,並不代表他身邊的人沒有,人多了,矛盾就有了。即便是馬路上初次碰麵的陌生人,也會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不是任何事情都存在因果的,人總是會莫名其妙卷入一些怎麼樣都想不通的事情中。”
就好像他,從小到大對一切都淡了,甚至對自己的親生父母,卻獨獨將紀紗牢牢的記在心裏,誰也說不清這是為什麼。
“身邊的人?這樣啊。”
紀紗喝了一口酒,腦海中閃過華亦雙三番五次提醒她的話。
夏冰,徐東儀。
這兩人是什麼關係?情侶?朋友?還是別的什麼?
紀紗搜尋著腦海中的記憶,卻越想越亂。
好煩!
看她一杯接著一杯,根本沒有停下的樣子,楚銘站起來走過去,按住她的手,“別喝了。”
“哎?楚銘?你什麼時候來我公司的啊?”紀紗愣住,看向楚銘時有些傻傻的。
“我送你去休息。”楚銘從桌子上抽出紙巾,想要給她擦手,紀紗卻“蹭”的一下將手給抽了回去。
“我告訴你,你這樣強行拉著我的手,就算按下手印,那合同也是無效的。”紀紗指著楚銘,一副“你別想算計我”的表情。
“哪裏來的合同?”這女人,不能喝酒還喝那麼多,要是他沒來,說不定就直接被史密斯那個風流鬼給騙走了。
“你肯定藏起來了。”紀紗看了看他的雙手,什麼都沒發現,就站了起來想要往他身後看。
她站不住,才站起來兩秒就要跌倒了。
楚銘眼疾手快地扶住她,她順勢抱住他,並且在他身上到處摸。
“讓我看看你藏哪裏了,這裏沒有,這裏也沒有,肯定在這裏。”說著,紀紗掀開楚銘的外套想往裏麵摸,被他一把抓住。
“你是在,占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