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痕旗下有娛樂公司麼?”星痕旗下大小公司幾百家,紀紗不可能一家家去看。
“應該是有兩家的。”戈琛也記不太清了,他迅速拿出手機搜索了起來。
“有的話就直接把久知落簽過去,沒有就去買一家。”紀紗道。
戈琛領了命令,立即去執行了。
紀紗趁著這個空檔跟楚銘通了電話,國外一切都好,他過去就已經注定了勝局。
打完電話之後,她心安了不少。
是夜,月色朦朧,天氣並不怎麼好。
下了車之後不見風絲,十分悶熱。
舒明江一早就跟前台打了招呼,拒絕訪客,幸虧這一家酒店是星痕旗下的,這才方便了戈琛,同樣也方便了紀紗。
門鈴響的時候,舒明江正坐在沙發上抽煙,他並沒有急著去開門,而是慢悠悠地吸完手裏的煙,這才去打開了門。
看到門外站著的紀紗,舒明江一點都不意外。
“大半夜闖進陌生男人住的地方,紀總還真是一點都不避諱啊。”舒明江手中的煙頭還在冒著煙,嫋嫋的煙霧在他麵前升起,卻沒有蓋住他眼中的憎惡。
“我帶了人一起,應該算是避諱了。”紀紗繞過舒明江走了進去,戈琛後腳跟上。
房間每天都有保潔阿姨固定打掃,所以十分整潔,但屋子裏的煙味卻因為主人的習慣一直保留。
乍一進來,紀紗還有些不習慣,抬手扇了扇,這才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戈琛跟著站在紀紗身後,左手抱著一疊文件,右手拿著筆。
舒明江站在門口,靠在牆上,並不打算進來,斜著身子看向紀紗,顯然是把她當成了不速之客。
“在你離開耀鼎之後,我們就已經不是敵人了。”紀紗微笑著道。
“可你在我離開耀鼎之後,害怕我死的不徹底,又狠狠的補了很多刀。”舒明江譏諷地道。
“那是因為你又回了耀鼎。”紀紗攤了攤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舒明江一時氣結,不知該說什麼,雙手一甩,破罐子破摔地道:“我想我們根本沒有談下去的必要。”
“我知道你很生氣……”
“我不生氣,我隻是很累,請你馬上離開,不然我就報警了。”舒明江將手往門邊一伸,示意紀紗自己離開。
“你已經失去價值了,不管耀鼎許諾過你什麼,都已經作廢了,也就是說你已經無路可退了,你確定要在你即將掉入深淵的時候,將我這根主動伸過來的救命繩索給推開嗎?”紀紗道。
“你確定這是救命繩索,而不是你丟出來的圈套嗎?”對於紀紗,舒明江已經完全看不清了。
“是不是圈套,這都是你唯一翻身的機會了,錯過了,就是一輩子,你考慮清楚。”
紀紗雖然惜才,但她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如果舒明江非要一條路走到黑,那她就沒必要一直跟他僵持了。
舒明江伸到門口的手突然垂了下來。
正如紀紗所說,在這種時候還願意親自上門來請他,已經算是給足他麵子了,若他還是不抓住這個機會,那以後一定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可他不甘心啊!
被敵人斷了手腳之後,還要卑躬屈膝的使用敵人給安上的假肢。
“舒先生,您先看一下合同。”戈琛走上前,將手裏的合同遞給了舒明江。
舒明江沒有接,合同無非就是一些工資待遇,他現在還沒有想清楚到底要不要去星痕,還不需要看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