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紗之所以問這麼一句,就是想知道張純親自過來一趟是為了給白橙打抱不平的,還是為了星痕的事情來的。
雖然前者的幾率不大,但她還是要先問一句,以免弄錯了尷尬。
“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還值得我親自跑一趟麼?”張純自然聽出了紀紗的潛台詞,非常不屑地道。
她這樣說算是表明了她對白橙的態度,一個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侄女,心思多,又不會隱藏,一眼就能看個通透,她可瞧不上這樣的女人。
白橙隻是順帶,她主要的目的自然是星痕。
紀紗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經過楚銘同意的,您要解釋恐怕找錯了人。”
“楚總不在,有些人就拿著雞毛當令箭,姑姑,您看,這是全體員工的投訴書,都在說她濫用職權,惡意欺壓員工。”白橙將早就準備好的投訴書拿了出來,雙手舉到張純麵前。
張純隻是淡淡地到了一眼,然後又抬眸看向紀紗,似是在等一個解釋。
“如今星痕處於非常時期,隻有提升業績才能保證良好的競爭力,公司的員工一直都有良好的素養,我翻閱過公司的曆史記錄,以往三倍的業績他們都能完成,我隻是給他們翻了一倍,同時還提高了獎金,我覺得這不算是壓榨員工。”
紀紗攤了攤手,非常無辜地道。
“耀鼎對星痕的公司進行打壓,普遍業績都有所下滑,這個時候你卻要求業績翻倍,你這不是惡意打壓是什麼?”如今有人撐腰,白橙恨不得懟死紀紗。
“你是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說公司的業績普遍下滑?陳總監連這種消息都告訴你?”紀紗悠悠地看了一眼白橙。
星痕跟耀鼎不過才正式開戰幾個月,季報都還沒有做出來的,內部數據更加不可能對外公布,能看到這些數據的就隻要公司的高層,她倒是要看看白橙怎麼解釋。
“我……自然是聽公司的同事說的。”白橙暗暗咬了咬舌尖,她就是一時嘴快根本就沒有想過這一層。
“我兒子什麼時候回來?”張純適時的將話茬給接了過去。
“這個我不清楚,不過這段時間內應該回不來。”如果可以,她也想讓楚銘早點回來。
“他去做什麼了?”張純問完,紀紗就沉默了,她把玩著手上的戒指,“不能說?”
“這個您應該打電話去問他。”紀紗看得出,張純不高興了,但她還是什麼都不能說。
張純既然來問她,那肯定就是已經問過楚銘了,楚銘不說,那她也就不說。楚銘母子的關係,她並不想插足,即使會惹來張純的不滿。
“好。”張純放下手站起身,往辦公室外走去。
“姑姑……”白橙追了上去,委屈地叫了一聲。
“你衝我哭也沒有用,我可做不了紀助理的主。”
張純這一聲“紀助理”一出來,紀紗的臉色立時就不好了,被未來婆婆給記恨上了,不用想以後她要是真的跟楚銘結了婚,肯定沒有好日子過了。
張純臉色不好的離開了星痕,當天就又有一條消息被頂了上去。
“未來準兒媳囂張跋扈,公然將婆婆趕出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