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施等人鬆了一大口氣,喜出望外,趕緊謝恩表忠心。但心裏的一塊大石並沒有完全放下,因為並不知道孫福依還會不會再跑,畢竟一個已經跑了一年的女人,怎麼可能輕易妥協?婁覺既然下了那個命令,顯然他自己都認為孫福依肯定還要跑。
革命仍需努力,不敢掉以輕心。
婁覺命端木施等人退下後,望著孫福依,溫柔道:“福依,你對我能不能像對待別人一樣那麼寬容?我不是要為自己開脫,我有錯,是大錯,我求你能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不要拒我於千裏之外。”
“我都被你害得這麼慘了,”孫福依垂眸,並不看婁覺,一副小可憐樣,“並沒有想著報複你,對你還不夠寬容嗎?現在倒是你糾纏我,弄得我沒有活路了。”
人家現在畢竟是大王了,在理智沒有喪失的情況下,還是得注意說話的,不能輕易硬剛的。
婁覺又心疼又難受,沉默了半晌,方道:“除了別讓我離開你,你說什麼,我都聽你的。”
“恰恰是覺得呆在你的身邊,”孫福依幽幽道,“我才覺得自己沒法好好活了,我就跟花兒一樣遲早會凋敝。”
婁覺的心又像被繩子扯了一下難受,但還是忍耐著,好脾氣道:“當初你麵對父王,可是從來不敢說不順他心意的話的。
如今我也是大王,可是你卻屢屢說不順我心的話,還不是因為你心裏知道我愛你,不管你怎麼樣,我都會寵著你,所以你才有這麼大膽子。
你既然知道我有多愛你,你就給我一個彌補的機會嘛!”語氣裏透著一點大男孩的委屈。
孫福依一愣,沒想到婁覺說出這種話,不過他這話倒讓她的心柔軟了一點,近一年沒見了,乍見麵,她對他惡語相向,拳打腳踢的,而他對她隻有溫柔的寵溺,沒有一句威脅的話,這樣的男人去哪找?
“北睿王又不糾纏我,而且北睿王比你好對付多了,”孫福依委屈巴巴地說,“我說順他心意的話也說不了幾句,可你——我若從了你,我就得說一輩子,那不就失去我了?我當然得反抗。”
婁覺見過那麼多女人,都沒有什麼反應,獨獨見到眼前這個女人,就老想抱她,親她,還想……此刻看著這個乖巧溫順的女人,她那濃密纖長的睫毛垂下去,像一把小扇子蓋住了眼裏的心思,婁覺更是覺得處處都是誘惑,他不自禁地就摟了上去,道:
“跟我在一起,你永遠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永遠都不會怪你。”
孫福依沒有反抗,反抗也是無果,懶得再做無謂反抗,而且此刻還……她直接說了出來:“好餓。”
真的好餓。孫福依今年十八歲,還在長身體呢,又東奔西跑的,消耗量也大,而且此刻也到了飯點了。孫福依可不想虧待自己的肚子。
婁覺忍不住一笑,溫聲道:“想吃什麼?我馬上吩咐下去。”
“沒有特別想吃的,”孫福依垂眸道,“但好吃的都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