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一句實話而已,”孫福依一副很隨意的樣子,“說實話總沒有錯吧!難道人家生得英俊,我非要說謊說人家生得醜?
所以說,我沒有錯,而這位小將軍什麼都沒有做,更沒有錯。所以我跟這位小將軍都是不必有任何處置的。
但是那個參奏的小人,唯恐天下不亂,搬弄是非,而大王若信了,就是是非不分,所以,我認為那個參奏的小人跟大王應該受到處置,嗯——”摸下巴思考狀,“就處置打一百大板吧!”
打大王一百大板?這女人真敢說。眾將軍吸了一口氣,唯恐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婁覺盯著孫福依,那極好看的眼睛眸色不明,微微蹙眉:“你要打寡人一百大板?打完了,還能活命嗎?”
“大王可不要怪我,”孫福依無辜道,“是大王自己問我該怎麼處置的嘛!我就是這麼想的,總不能說謊吧!那豈不是欺君了?說說而已嘛!現在誰還敢打大王板子?”
婁覺纖長的睫毛微微顫了顫:“話雖如此,但你有殺寡人之心,這讓寡人很不高興。”
孫福依想笑,抿了抿唇,俏皮道:“那我這個令大王不高興的小女子現在就離大王遠一點,讓大王眼不見心不煩,可好?”說著,孫福依就要走。
就在孫福依以為奸計得逞的時候,婁覺一把抓住了她,然後貼在她耳邊,低聲警告:“你走的結果就是天天侍寢。”
婁覺的唇離孫福依的耳朵好近好近,近得快要貼在一起了,聲音又柔又低,說話時熱氣打到孫福依的耳朵上,細細麻麻的猶如一陣細小的電流傳到指尖。
但是,孫福依最不高興的就是被人威脅,雖然昨天被收拾得服服帖帖,但她這一年囂張慣了,條件反射地就要掄起拳頭打婁覺,隻可惜另一隻手也被婁覺輕鬆截住。
孫福依掙紮了兩下,完全掙紮不動,而且旁邊還有那麼多人看著,孫福依跟婁覺挨得那麼近,實在不好意思被人看著,隻能笑著服軟:“請大王不要跟小女子一般見識,鬆開一下,可否?”
婁覺筆直地站著,垂眸望著這個跟自己離得很近很近的小女人,近到身體幾乎要貼在一起了,光天化日之下,還有那麼多雙眼睛看著,他竟然對這小女人還有一股邪念,望著她那鮮潤欲滴又可愛的小嘴,竟然很想親一下!
婁覺忍住了,抿了抿唇,故意正色道:“外人麵前,能不能乖一點?”
“能能能!絕對能。”孫福依趕緊保證。若不是手被婁覺抓著,孫福依就要舉手保證了。
婁覺這才放了孫福依,然後孫福依變得乖巧地不能再乖巧了。
婁覺還一本正經地教育將軍們道:“寡人希望你們在戰場上個個機智過人,驍勇善戰,所向披靡,但是在家麵對自己的妻子時,一定要寬鬆些個,強大的男人從來不打弱小的女人,強大的男人也從來不靠弱小的女人給麵子。”
孫福依驚呆了,難以置信地瞥了婁覺一眼,乖乖,這男人真會給自己找台階下,他這麼一說,他非但一點麵子不丟,反而襯托得他越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