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煙臉上的傷口在自我恢複,猙獰的疤痕開始變淺,變得毫無痕跡,隻剩下臉上淡淡的凝結的血跡,朱寧手上的傷口在碰到聶煙的血以後,開始冒出絲絲的黑氣,血液變得火熱,傷口在慢慢的愈合,直到看不到痕跡。
聶煙也驚得長大了嘴巴,她竟然感動到想落淚,原來她的血可以救人,她不是廢物,她也有用武之地,盡管這個用處是當活人血庫。
朱寧微微的抿嘴,雙眼鷹一樣的盯著眼前的女子,縮在泉水的一角,正偷偷的興奮著,因為發現自己的血可以救人,竟然在開心,這不是天下第一傻瓜是什麼!
再次被朱寧抱住,雖然有輕微的掙紮,還會有害怕,但是明顯的比剛才有了長足的進步,連朱寧都有些意外,隔著朱寧的衣服,聞著朱寧身上散發的清香氣息,聶煙感到從未有過的安全感,不知不覺雙手悄悄的抓著對方的衣角。
朱寧也發現了,但是沒有說什麼,對著聶煙耳語道:“從今天起,你就當我身邊的寵物,幫我暖床,做我的受傷良藥兼殺人武器,你的血能救人隻能我知道,讓其他第二人知道,我會立刻殺掉你!”
聶煙看著朱寧危險的眼神,身子嚇得不停抖動。
“這樣,在外人麵前,你就稱呼我為師父好了,不需追問我的身份,對外人更嚴禁暴露你自己的任何異樣,包括你的眼淚和你的血,剛才吃掉的那瓶藥,可以讓你不再落淚,除非有我的解藥!”
聶煙點頭如搗蒜,不敢再說其他,太好了,終於有人肯收留她了,她從此不再是孤孤單單的一人!
再次醒來,是被耳邊呼嘯不停的冷風凍醒的,她發現自己躺在一床溫暖的被褥裏,四周是一個轎子的的樣式,但是四周都是紗帳已經被放下來,前麵是四個白衣男子在駕馭,疾馳在空中。
朱寧坐在她的旁邊,閉目養神中。腳邊放著矮桌,熱著一壺酒,正冒著絲絲的熱氣。
“你叫什麼名字?”旁邊的朱寧突然問道。
“回師父,我叫聶煙,是父親幫我起的名字。”聶煙乖巧應答。
“哦,不錯的名字”,朱寧懶懶的應到。
剩下的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說什麼,隻有耳邊不斷呼嘯而過的風聲和前麵四人不停晃動的身影,轎子依然疾馳飛過,然後聶煙沉沉的睡去。
醒來的時候,耳邊有聒噪的聲音傳來,發現自己在一個類似密室的地方,室內裝飾簡潔,隻有一床,一桌一椅,其餘空蕩蕩的。
室外傳來師父的聲音:“郭相,你在冬麗為官幾十年,幫父王打天下,輔佐我們三兄弟穩固冬麗,功不可沒,奈何,你竟然圖謀不軌,想篡位稱帝,你讓本王如何饒恕你!”
“哼!曆來成王敗寇,今日落在你這個小娃手裏,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完,郭淮不再發言,倔強的昂起頭,和朱寧對抗,驚得朝下眾人大氣不敢出。
“本王,最近剛得到一件不錯的殺人良藥,無色無味,不知效果如何,來人,就讓國相親身驗證下吧!”說完,輕輕拍手。
不久,就有侍女端著一杯酒送上殿來。
郭淮反唇相譏:“多謝大王成全,免去老臣的牢獄之苦。”說完,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沒有任何聲音,杯子還在郭淮手裏攥著,身子卻開始融化,從腿開始,一點點的全身蔓延,漸漸的漫過頭頂,地上隻留下一片水跡,驚得台下眾人噓聲一片。
恐怖的氣息開始蔓延,有的老家夥驚嚇過度,直接倒在地上,平時在朝會上,以大膽著稱的大哥,都以不可思議的態度,研究者地上的水跡,額頭冒出細密的汗珠。
聽著室外的聲音,想象著師父的得意神情,聶煙也感到不可思議,這是冬麗國嗎?華中大陸上的四國之一的冬麗國?自己的師父是冬麗國的大王嗎?
一連串的疑問還在腦海裏徘徊,不知何時,朱寧已經走近內室,此時他已經卸去了繁複的朝服,身穿一身白色的錦袍,袖口和領口滾著白絨絨的毛邊,衣服上繡著白色的不知名的獸形。
“你的眼淚可真是良藥,不費吹灰之力就殺掉了冬麗國的郭相。從今日起,我就傳授你我們冬麗國的防身武功,你已經不能隨意哭泣,那麼就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任何人知道你的血可以救人!”
聶煙跪在地上,點頭如搗蒜。心裏卻在腹誹,這個師父怎麼這麼囉嗦,他不是已經在來的路上強調過很多次了嗎,雖然心裏偷偷的這樣想,麵上還是恭恭敬敬的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