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後.庭花。
此詩一出,滿座寂靜,先前那方青所寫詩,表達的是人心易變,而葉墨的這首詩,寫的是憂國憂民!
兩者一筆,頓時高下立判!
方青臉上像是吃了屎一般,這首詩不僅切題,還如此大義凜然,即便是傳出去又如何?
隻能是稱讚一句,葉公子果真是心懷天下之士!
今日,他輸了,輸得一文不值。
“唉,我滄州城果真是俊采星馳,哪裏像某些地方,別說詩了,就連人品都如此齷齪。”
“嘖嘖,還真是有臉來到我滄州城大放闕詞,要是我啊,現在直接找塊豆腐撞死了。”
“誒,為何要豆腐?”
“豆腐撞不死人,但是能羞死人啊!”
“哈哈哈,原來如此,”滄州城文人一唱一和,方青的臉上更加難看,剛想要拍案而起斥責一番,旁邊一人卻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開口道:“方兄,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他文采厲害又如何,等等出去醉美居,我們將他毆打一頓,讓他痛不欲生!”
一番話說出,方青知道是自己失了方寸,等等自己宣傳的時候,隻需要著重刻畫他在青樓之中如何流連忘返即可……
就算這首詩傳到了葉府又如何?
兩個人終究心生嫌隙。
方青的眼珠子轉了轉,冷哼一聲:“這倒也是個方法,也罷,現在就讓他囂張一會。”
說罷,冷哼一聲,直接站起身來,直接往門外走去。
滄州城眾人皆是發出一聲“噓”聲,紛紛向著葉墨拱手道謝,葉墨一一回應。
隨後,醉美居又回到了那副鶯鶯燕燕的景象,葉墨也沒有對這些人說什麼家國大義,說什麼士子不應該流連於青樓之地。
這已經算是一種社會習慣,如果現在說出來,隻能是惹人生厭。
“有葉公子在滄州城,果真是如同那定海神針一般,今日看上那位姑娘,必定將也公司服侍滿意……”老鴇走了過來,笑意盈盈。
“無妨,”葉墨輕輕抬手,開口道:“今日前來,我隻想找夜白獅一人。”
聽到這話,老鴇卻是臉色一變,那夜白獅雖然是醉美居中妓,但是已經被那胡胤所內定,更有洛青山與她有著曖昧關係。
現在,葉墨竟然也想和夜白獅“徹夜長談”?
老鴇心中一緊,洛青山和胡胤兩人都是她惹不起的存在,雖說洛青山已經做好完全之策,她還是有些不安。
而若是讓洛青山或者胡胤知道,夜白獅竟然被別人給睡了?
這還了得?
“這……葉公子,白獅姑娘已經是胡胤大人……,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老鴇小心翼翼地開口道。
葉墨心中了然,知道老鴇心中顧慮,當下開口道:“白獅姑娘是誰之人,我自然清楚,而我今日前去,隻是想白獅姑娘敘敘舊,沒有其他意思。”
本來他也沒有和夜白獅巫山雲.雨的想法,來這裏,隻是想要讓她反水而已。
老鴇想了片刻,終於開口道:“那還請葉公子早去早回,醉美居中這麼多姑娘,任君挑選。”
葉墨笑著點頭,邁步上樓。
二樓之中最豪華的房間,便是夜白獅的閨房,自從被那胡胤看上之後,她便不需要接客,隻需要每月往江南府中去一趟,平日裏隻是待在滄州城。
此時,她正坐在窗戶旁邊,幽幽彈琴,在她的旁邊,放著一隻鳥籠,一隻顏色亮麗之鳥在其中啼唱。
夜白獅往窗戶外麵看去,入眼之中,滿是繁華,隨即唉聲一歎,這閨房雖好,但如同那牢籠一般,不得半點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