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青秋神色一動,開口說道:“葉公子果然是俊采星馳,看來老夫女兒也是遇到一位貴人啊。”
葉墨端起酒杯,開口說道:“盧世叔這是哪裏的話……”
盧青秋擺了擺手,也沒有避諱自己的女兒,開口說道:“聽說,今天你與那王家的女兒有衝突?”
葉墨一笑,開口說道:“不瞞世叔,我也是沒有想到,京城之中,竟然有如此飛揚跋扈的女子,竟然要當街把我收作男寵。”
盧青秋撫了撫自己的胡子,開口說道:“世風日下啊,在皇帝陛下剛剛登基之時,這股風尚是風靡整個京城,直到皇帝陛下嚴令禁止,這才稍稍緩解。”
“不過,仍舊是有女子仗著自己家中權勢顯赫,將一些青年俊彥收作男寵,那王家的女子,便是其中一人。”
葉墨輕輕點頭,開口說道:“此事既然我已經知曉,就斷斷不會讓她繼續為非作歹,等再過些日子,我自會與皇帝陛下分說清楚。”
盧青秋點點頭,開口說道:“如此甚好,借著此事剛好成為當上京官的頭三把火,對你日後仕途極有好處。”
盧青秋的目光之中滿是讚歎,不地說,葉墨的運氣可謂逆天,剛當上狀元之後便能遇到這種事情。
皇帝陛下正好想要重用葉墨,這不是給了他一個絕佳的機會嗎?
沒有想到葉墨卻是輕輕搖頭,開口說道:“盧世叔,其實……我誌不在此,我想要去那沙場之上,收服我大楚江山。”
聽到這話,盧青秋楞了一下,他為官多年,自然對朝中局勢看得無比分明,現在來看,隻要是他選擇做文官,仕途一定是一帆風順,如果不遇到事情,未來的地位一定會無比穩固。
但是若是從軍,這就是另一回事了。
且不說為文和為伍本來就是兩碼事,這軍隊之中等級森嚴,想要晉升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再加上,現在的大楚風波不停,內部有嗣翊王的事情,外麵有北夷,西蠻之人虎視眈眈。
說實話,盧青秋並不讚同葉墨這個決定。
葉墨淡淡一笑,又是舉起一杯酒,微微一笑,開口說道:“小侄自然知道盧世叔心中所想,但是自古男兒皆是誌在沙場,況且,即便是想要做官,也得有官做啊。”
葉墨的話裏有話,盧青秋自然也是聽懂了,如果大楚被滅,那自然不會有官做,相反,他們還要淪為階下之囚。
正當他考慮其中利弊的時候,卻見葉墨敲著酒碗,語調鏗鏘:“男兒何不帶吳鉤,收取關山五十州,請君暫上淩煙閣,若個書生萬戶侯!”
還沒有等盧青秋說些什麼,旁邊的雅兒卻是開口說道:“先生這才叫有大誌氣!不管怎麼說,我都堅持先生的決定!”
葉墨朝著盧雅兒一笑,這個女子,倒是有幾分俏皮可愛。
盧青秋卻是搖搖頭,舉起一杯酒,開口說道:“葉賢侄心有高誌,我也不好說些什麼,但是若是你在前線,我會盡全力配合與你。”
葉墨一笑,開口說道:“那就先行謝過盧世叔了。”
之後,兩人又是談一些風月之事,說道年少時的夢想,盧青秋也是該開頗多,兩人也是越談越投機,最後甚至要引為知己。
直到深夜,葉墨才告辭起身離開。
雖然你盧青秋一再挽留,但是葉墨仍舊是堅持,因為他還要參悟蒼青給他的那本練氣書。
畢竟,那可是能夠讓他成就小時候夢想的登天之梯!
……
相比於盧府之中的言笑晏晏,刑部尚書的家中,已經是一片死寂。
大堂之中,仆役皆被驅趕出外麵,王敏跪在地上,臉上滿是悔恨,而在她的麵前,是一個顴骨極高的老者,他正是當朝的刑部尚書——王成。
王成現在很憤怒,他素來知道自己女兒有養男寵的喜愛,但是因為她是自己的私生子,直到十五六歲才被接入王府之中,心中一直有些愧疚,所以對這些事情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