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跌跌撞撞地跑回房間,神情呆滯的蹲在牆角,她以為自己能以一己之身挽回顧氏的局麵,卻沒想到遇人不淑,還是沒能守護好父親母親留下的心血。一係列的打擊讓她身心俱疲。顧清捂著巴掌大的臉,一滴滴眼淚順著指縫淌了出來了。
到了晚飯時間。
“那個女人去哪了?”楚柏寒遲遲沒有看見顧清,忍不住問道。
“回楚少,顧姐從您的書房出來以後就回了臥室,再也沒有出來過。”
楚柏寒不允許傭人們叫顧清少奶奶,在他心裏,顧清隻是引誘顧鈺上鉤的魚餌,對他來講無足輕重。
“喊她下來吃飯。”楚柏寒優雅的擦著手。
“楚少,臥室的門被反鎖了,裏麵也沒有人回應。”傭人心翼翼地。
“愛吃不吃!誰慣的她這種脾氣?讓她連自己的位置都擺不清了!”好樣的,都敢給他甩臉色了,看來自己對她還是太仁慈!
傭人們一個個低著腦袋,連大氣都不敢喘,生怕惹急了這位活閻王。
這頓晚飯楚伯寒吃的味同嚼蠟。
不知道為什麼,顧清從書房跑出去的時候那梨花帶雨的神情,在他腦海裏時隱時現,揮之不去,楚柏寒鬱悶的皺了皺眉,強壓下心裏那絲不明的情緒,放下碗筷,轉身就去了書房。
楚柏寒心不在焉的看著手裏的合同,忍不住琢磨那個女冉底在耍什麼花眨
不知不覺間楚伯寒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敲了敲門,裏麵沒有一點回應。
“顧清!開門!”楚伯寒不耐煩。
“顧清!我再一遍開門!”
裏麵還是沒有一點動靜。
楚伯寒直接踹門走了進去,屋內一片漆黑。
“顧清,趕緊給我滾出來,別耍花招!”楚伯寒心裏沒來由的生出一絲慌亂。銳利的目光在屋內掃了一圈都沒有看到顧清。
點點月光掙脫黑夜的束縛,從窗戶外照射進來,更映襯的屋內的氣氛異常詭異,楚伯寒似乎聞見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滴答...滴答...滴答...
浴室傳來了一陣水滴落下的聲音。
楚柏寒順著聲音走了過去,打開浴室門後,一陣窒息感朝著楚柏寒撲麵而來。浴缸裏躺著的可不正是顧清,隻是現在的她麵色蒼白,嘴唇也毫無血色,纖細的手腕上多了一道傷口,猶如一條醜陋的蜈蚣,原本不該在這。浴缸裏的水被染的猩紅,像藤蔓般順著顧清純白色的連衣裙攀附而上。
“顧清!”楚柏寒趕緊抱著她衝了出去。
“你要是敢死,顧氏和你哥哥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樓下的傭人們震驚的看著這位平時喜怒不形於色的少爺,麵麵相覷,尋思著明的太陽會不會從西邊升起來。
楚柏寒數不清一路上闖了多少個紅燈,終於到了醫院,看著顧清被推進手術室。他坐在長椅上閉目沉思許久...自己也摸不清剛才那絲緊是為什麼。一定是因為顧鈺,如果沒有顧清做誘餌,就不能引顧鈺上鉤...楚柏寒自我安慰著。